就在這時,一聲高呼打斷了祁佟偉,只見肖染大步流星的走上前來,朝著祁佟偉一拱手:“拜見差爺。”
看到肖染,祁佟偉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一只手握在腰間的刀柄上,眼神毒辣的盯著肖染。
“小子,你別自己找不自在,偷我荷包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大人何出此言,我等良民百姓,怎么敢冒犯天威,更何況是冒犯到大人您的頭上,草民只是想說,這毒死此人的兇手,既不是這老板,也不是廚子,只怕……”
肖染目光所視,看向地上的婦人。
婦人被肖染目光看過來,頓時就慌了神,站起來指著肖染喊道:“你別血口噴人,分明是他們毒死了我丈夫,你怎么還要反說是我毒死了我丈夫。”
“那請問夫人,您是聽誰說你丈夫死在這里的消息的,來的如此及時”
“這……街道上有近鄰呼喊,我聽到喊聲就來了。”
“是誰呼喊的。”肖染進一步追問道。
“呼喊者只是在門外喊了一聲,我來的匆忙也未曾留意。”
“一派胡言!”肖染聞言厲聲呵斥,轉身向祁佟偉說道:“事發時,大家都在,直至現在也沒有人離開酒樓,這么短的時間,有人從這里跑到你家,加上你跑過來的時間,未免也太快了一些吧。”
“你!!”婦人聞言臉色一陣煞白,兩眼不斷打轉似乎是在為自己找借口。
可肖染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繼續說道:“況且你一進門就說,是他們毒死了你丈夫,就算是有酒樓外路過的人給你報信,又怎么知道是毒死的,不是病死的打死的偏偏就是毒死的呢”
“我……”
婦人往后倒退了兩步,面對肖染的逼問,一時汗如雨下,通體冰涼,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這時負責盯梢肖染的兩名差役低聲對祁佟偉說道:“我們一直在外面盯著,確實沒有人離開酒樓。”
兩位差役此話出口,婦人頓時就像是被抽走了魂一樣,一下癱坐在了地上,再也說不出其他辯解的言語。
“帶走!”
見狀祁佟偉揮了揮手,示意差役把婦人抓起來送進大牢去。
“呵,沒看出來,你小子腦子到是靈活的很,只是心思卻沒能用在正道上。”
“大人,我雖是鏢師,但早些年也曾是衙門里的仵作,只是后來天下大亂,才不得不投身鏢行。”
“哦,你是仵作!”
“是。”
“那你怎么還要做篦頭匠呢”祁佟偉此刻也不打算和肖染兜圈子,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生活所迫,我們這一趟鏢其實沒成功,失了鏢,沒能拿到鏢錢,還賠了不少錢,所以也是想要盡量湊點盤纏。”肖染一副囊中羞澀的模樣說道。
“胡說八道,我一個月的俸祿剛剛被你偷走,你還要盤纏!”祁佟偉兩眼圓瞪的盯著肖染。
只是話音剛落,祁佟偉的袖子里突然有什么東西滑落了下來,低頭一瞧,正是繡著【祁】字的荷包。
這下空氣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祁佟偉等人的臉色也變得十分古怪。
肖染盯著祁佟偉腳邊的荷包,似笑非笑的說道:“大人,這該不會是您口中丟失的荷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