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一個落魄的窮酸秀才,自天下大亂之后,鄭翰文不成武不就,又沒有什么錢財,日子已經舉步維艱。
甚至這家伙去落草,結果山賊都嫌棄這貨除了能吃飯,什么也干不了,直接就給他打下山去。
鄭翰文也是心灰意冷,渾渾噩噩的走到的一座老廟里,盯著廟里的神仙,先是一通大罵,后是埋怨蒼天。
最后還吟詩一首,準備上吊自殺的時候,黃潮出現了。
從鄭翰文的記憶里看到黃潮的身影,肖染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自上次在長安城,自己和黃潮激斗了一場之后,黃潮的臉龐受了重傷,基本上等于再次毀容。
但此刻自己通過鄭翰文的記憶,卻看到黃潮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傷痕。
不僅是面無傷痕,身姿、氣態、以及眼眸中不經意間閃動過的精芒,都不可與從前同日而語。
他明明就站在鄭翰文的面前,鄭翰文竟是有種真眼瞎,看不到對方存在一樣。
如果不是黃潮主動現身,恐怕到死鄭翰文都不會發現,從他進入老廟的時候,黃潮就坐在一旁看著他。
“果然,這家伙已經成就天人了。”
黃潮身上的狀態看,肖染曾在霜妃的身上感受過。
只不過同樣是天人,霜妃僅僅只是一縷元神罷了,遠遠比不上活生生的黃潮。
這鄭翰文肉體凡胎,根本感受不出來面前的黃潮有多恐怖。
可肖染卻是能感覺的到。
他僅僅只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身上的氣就已經和周圍天地融為一體。
好似這一方天地之中,他無所不在,無所不能,這個能力范圍,早已經超出人的極限。
肖染甚至毫不懷疑,如果此刻自己站在黃潮面前,這家伙想要殺自己,自己恐怕是連半點反擊之力都沒有。
自己想要殺黃潮,唯一的辦法只有一個,那便是將打開畫卷,請梅道人來動手。
黃潮給了鄭翰文兩個選擇,一個是馬上去死,另一個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鄭翰文聞言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項,可很快就神色惆悵的說自己百無一用,沒錢沒勢,又怎么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想要做什么呢”黃潮問道。
“我……”鄭翰文想了想,抬頭一瞧,看到老廟上懸掛著的牌匾上赫然寫著【正大光明】四個字后,兩眼一亮。
“我要做官,做一個大大的清官!!要剛正不阿,名留青史!”
“哈哈哈哈……”
鄭翰文此話出口,惹得黃潮大笑:“現在是亂世,亂世之中當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黃潮目光上下看著鄭翰文,點了點頭:“你很像我。”
“像你”
“對,以前我也想要當官,后來我發現當官很難,你要給上面送錢,送的錢越多,爬的才能越快,可恰好,我沒錢。”
鄭翰文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問道:“然后呢”
“然后……”
黃潮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下去,只是一拍大腿:“也罷,既然你想當官,那我就給你一個官來。”
只見黃潮說著,指了指旁邊的稻草堆:“里面有一具尸體,旁邊有個包裹,里面恰好是有官碟,你拿著去上任吧。”
說罷,又一招手將頭頂上的牌匾摘下,隨后拿出一方玉印在牌匾后一蓋:“送你了,有了這個匾,你想要做多大的官,就做多大的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