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院子的墻,肖染遠遠就聽到那位大姑的笑聲
“我聽說,那個賤人死了,哈哈哈哈。”
“死得好,死的真好,省了我一番手腳。”
“明天就讓人拿三百冥錢去給房大人送去。”
肖染聞言,循著那笑聲的方向尋去。
遠遠的,就看到李笑的那位大姑正得意洋洋地坐在院子里,一邊吃著鮮美的葡萄,一邊對著身邊的管事說道:“那賤人已經死了,明日把鹽店的契書拿來.”
“可是……李笑……”一旁的管事神色愁容地提醒道。
“哈!”
提及李笑,大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眼神里滿是不屑:“他啊,就是一個廢物,雖然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從大避日活下來的,但廢物就是廢物,你們看這一個月,我就沒在鋪子里見過他的人,想來又是不知道在那個狐貍精的床上快活呢。”
說完,大姑又是冷笑道:“說不定啊,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老婆已經死了呢。”
話音剛落,院子的大門,“砰”的一聲被踹開,肖染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這位大姑:“大姑,您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
肖染站在院門口,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李笑大姑手中的葡萄“啪嗒“掉在地上,鮮紅的汁液濺在她華貴的裙擺上,像極了即將流出的鮮血。
“李李笑“大姑的聲音開始發抖,但很快大姑就穩定下了情緒,從椅子上站起來惡狠狠的盯著肖染,“你來做什么!!”
“做什么”
肖染走進院子,瞇著眼在這位大姑身上打量:“討個公道。”
“公道”聽到這兩個字時,大姑像是聽錯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揉了揉耳朵,“什么公道啊你想要什么公道你老婆毒殺你爹娘,你來找我要公道”
說完朝著一旁管事使了個眼色。
管事頓時心領神會,不動聲色的往后退去,想要去前院喚來家丁。
大姑更是上前兩步,走到肖染面前,圍著肖染打轉:“李笑,你最近是吃了那賤人的什么迷魂藥連姑姑的話你都不信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打理家里的產業,那鹽店的生意以后我來管,這錢是一分都少不了你的,你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想”
大姑話音未落,院角突然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李家大姑驚駭望去,只見那個試圖溜走的管事臉朝下趴在地上。
身體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后,竟是沒了呼吸。
肖染掃了一眼這位管事的尸體,斜眼看向一臉錯愕的李家大姑:“喊人就算了吧,我沒打算搞得興師動眾。”
肖染的聲音比月光下的刀鋒更冷,側目看向李笑的這位姑姑,眼神里滿是冷漠,冰冷的就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大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踉蹌著撞回石桌邊緣,果盤傾倒,葡萄滾落一地,被她華貴的繡鞋踩得汁液四濺。“李笑…你瘋了嗎!”她聲音尖利得變了調,指著地上的尸體,“你干的”
肖染沒有回答,或者說,不屑于去和一個死人廢話。
他一步踏前,鞋底碾過一顆飽滿的葡萄,猩紅的漿汁爆開,如同微縮的死亡預演。
身形如鬼魅般欺近,李笑的大姑只覺得喉嚨一陣冰涼,被肖染一只手死死捏住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