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子說的簡單,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他們原本還以為要一路殺上去,就可以見到黃潮了。
卻不想,這黃潮非要搞的這么復雜,又把自己藏了起來,到現在肖染都沒有任何黃潮的蹤跡,著實讓他們郁悶。
眼下,不管黃潮究竟擺弄著什么圈套,肖染若是不往里面走,黃潮必然不會現身。
“唉!”
肖染嘆了口氣。
“別嘆氣了,你的對手是黃潮,一個天人,能讓你逼到這個份上,你也是開天辟地頭一遭了,那些畫面雖然是假的,但里面出現的邪祟未必是假的,一路小心,必要的時候,我也會出手。”
“你?”肖染上下打量了一眼變成石頭的金蟾子,翻了翻白眼:“算了吧,別到時候把你搭進去,劃不來。”
說罷肖染站起身走出神龕。
“喂,把老虎帶走,這玩意跟著一起,好歹有口吃的,繼續留在這里,這貨就要開始吃人了。”
金蟾子在肖染身后喊道。
“知道了。”
肖染擺了擺手,喊過來一旁還蹲在地上不知道做什么的芍宏樟。
“咱們準備走。”
“走?”
芍宏樟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向肖染。
“當然,不然你打算留在這里啃土呢??”
“噢噢噢噢,好好好。”
這下芍宏樟總算回過神來,開始忙活著幫著肖染把壇家兄弟的尸體搬到虎妖的身上。
不等天亮,兩人一虎便是離開了村寨。
等趕到了那些‘考生’們所聚集的山谷時,肖染發現這些考生的數量比昨晚上還要多出一倍。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一個個面目猙獰,猶如魔獸。
一些下根器的考生跟著混進了隊伍,結果立刻就被其他中根器的人撕成了碎片,當做伙食塞進嘴里。
“這些家伙,我看都快要成畜生了。”
遠處的神龕上面,芍宏樟看到這一幕,不禁嘆了口氣。
當年的科舉,哪一個不是風度翩翩的才子,哪一個不是儀表堂堂的王孫公子。
大家哪怕是坐在一起喝口水,也是要紛紛抬手做恭,禮數繁而不亂。
可現在的科舉,卻是把人變成了野獸,魔鬼,這強烈的反差,不免讓芍宏樟一陣唏噓,心中一陣憤恨。
只恨自己沒有通天的手段,沒辦法滅了黃潮這個畜生。
肖染站在一旁,聽到芍宏樟的抱怨和吐槽,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生出一絲不快。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李笑父親年輕時來參加科舉的狼狽。
所謂的十年寒窗又怎樣,在尋常人眼中遙不可及的夢想,在那些世家豪門的眼里,那不就是一個過場么。
有的甚至連過場都懶得走,一封推薦信,就能把自家的兒孫安排的明明白白。
什么?沒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