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丹塵子在靈溪峰舉辦的一場小型聚會,參會者多是他的好友,或者最近與他結交的修士。
當然,這些來攀交情的基本都是丹塵子的同階修士,元嬰以下的都去攀易澤的交情了。
所以宴會的規格不低,足有十幾道強橫的氣息在宴會大廳中徘徊,令作陪的結丹修士都顯得謹小慎微,生怕不小心惹到某位真君,觸怒對方。
這一點也足以看出一個頂級煉丹師的影響力,特別是這位煉丹師還有仙盟十宗作為后盾。
易澤和洛汐月作為丹塵子的弟子,今日也在場中作陪。
酒過三巡,觥籌交錯之間,會客廳中的氛圍也比較輕松。
云棲宗盛事臨近,來客都不會在這個時候觸云棲宗的霉頭,但這里又要說了,凡事皆有例外。
一位腰板挺正,身著黃衫,模樣好似五十多歲的老者,猛的喝下一大杯靈酒后,酒杯放在桌案上稍稍用了一點力。
隨后此人看向主位的丹塵子,余光順帶瞥了一眼易澤,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易澤一直關注著這位元嬰修士,見狀不由暗道對方來者不善。
此人名為寒松,是萬寶商會的一位元嬰修士!
易澤在靈墟古地內一劍斬殺岳無痕的事情,如今過去十幾年了,估計早就因為那些闖出來的修士和妖族,而被其他勢力所知。
果然,在座的都是強者,注意到這位寒松真君異樣的大有人在。
“寒松道友,我看你似乎面有難色,難道是我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嗎?”
丹塵子作為東道主,客人都表現的這么明顯了,他自然不好再裝看不見。
不過他也是知道一些事情,所以說話雖然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帶著點質詢的味道。
寒松真君面色一滯,就知道這差事不好辦,他下意識露出掙扎之色,這卻不是故作姿態,而是他的確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開這個口,但是他此時也身不由己啊。
能成就元嬰,心智都超乎常人,寒松真君只沉吟了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
而正因為他接下來說的話,讓原本頗為熱烈輕松的氣氛蕩然無存。
只見寒松真君放下手中的酒杯,緩緩道:“洛真君,我雖之前很少來蒼州,但您的本事我也聽聞過一二,不僅敬佩,而且仰慕已久。”
寒松真君修為與丹塵子同階,都是元嬰初期,且比他更早結嬰,卻一上來就對著丹塵子恭維了一句。
丹塵子瞇了瞇眼,淡笑著看著對方,其他人也沒有說話,都在靜靜地等著他的下文。
果然,下一句寒松真君就直奔主題,他看向易澤,平靜的道:“我只是想問一下您身旁的這位高徒易澤,他與我萬寶商會的岳無痕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
宴會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投向丹塵子旁邊的易澤,盡管只是平常注視的目光,但還是令他瞬間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他面不改色的與洛汐月對視一眼,暫時都沒有說話。
寒松真君繼續敘說,大概就是那李家主導的燕州秘境打開,很多修士都進入其中,但最后幸存的卻只有少數。
萬寶商會從幸存的人口中意外得知,易澤在秘境中將岳無痕殺害。
靈墟古地具體的情況他說的模棱兩可,也不知是真不清楚還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諸位都知道,我萬寶商會一向是和氣生財,很少參與勢力之間的紛爭,我聽說在那秘境中易澤都與碎星崖合作了,有什么仇怨放不下,容不下我萬寶商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