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圖雅、阿古拉、林嫂子、張婉清......甚至連新來的倭寇國侍女,藤原櫻子和奈奈,都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
眾女心中都有些好奇,不知道林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只見石桌上,擺放著一個個巴掌大小的扁平紙盒,包裝素雅精美,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印著兩個字——月安。
“這是何物?新的點心嗎?”圖雅拿起一盒,好奇地打量著。
阿古拉則有些不耐煩,她剛練完一套槍法,渾身是汗,只想去痛快地沖個澡。
林蕭沒有說話,只是給了顏若曦一個鼓勵的眼神。
顏若曦深吸一口氣,俏臉上升起一抹動人的紅霞。
她拿起一盒“月安”,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其打開,取出了里面那片潔白柔軟、帶著護翼的物事。
“諸位姐妹,夫君……夫君他……”顏若曦的聲音有些發顫,但還是鼓起勇氣,將這東西的用途,以及它那匪夷所思的功效,原原本本地講解了一遍。
她每說一句,后院的空氣就凝固一分。
當她紅著臉講完最后一個字時,整個后院落針可聞。
下一刻,各種復雜到極致的反應,在眾女臉上炸開。
柳如煙和圖雅、裴雪衣這些出身高貴、知書達理的女子,臉上先是震驚,隨即被濃濃的羞澀所取代,她們下意識地垂下眼簾,耳根都紅透了。
這種事情,怎么能……怎么能當眾討論?
性如烈火的阿古拉,先是皺眉,隨即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她覺得這簡直是小題大做,草原上的女人,來事了墊塊獸皮,甚至直接用草木灰,不也一樣騎馬射箭?女人這事,何須如此麻煩矯情?
而林嫂子和張婉清,則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瞪大了眼睛,張著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們的腦海里,瞬間閃過了無數個用發硬的舊布條、用混著沙礫的草木灰的日日夜夜。
那種潮濕、黏膩、磨得大腿內側生疼的痛苦,那種時刻擔心污了褲子的恐懼……一幕幕,如同夢魘。
她們不敢相信,這種折磨了她們半輩子的苦楚,竟然……竟然有被解決的一天?
至于藤原櫻子和奈奈母女,更是徹底驚呆了。
在倭寇國,女子月事被視為最大的不潔與污穢,來事期間甚至不能與家人同桌,只能用最粗陋、最不衛生的海草和破布處理。
她們何曾想過,會有人專門為這種“污穢”之事,造出如此潔凈、精巧,甚至堪稱“神圣”的物事?
這已經超出了她們的認知。
當晚,來了月事的女人們,懷著各自復雜的心情,領了一盒“月安”回房。
第二天,后院的氣氛,徹底變了。
柳如煙是第一個來找林蕭的。她今日未施粉黛,卻更顯清麗動人,一雙美眸中,是化不開的柔情與崇拜。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為林蕭沏上一杯茶,那眼神,仿佛在說:王上,您真是世間最體貼的男子。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林蕭正享受著這份溫情,一個英姿颯爽的身影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
是阿古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