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華笑了笑,也不跟女兒辯駁,對郝常旭道:“給老吳頭打個電話,讓他來給我看看。”
郝常旭連忙拿出電話本找電話號碼。
老吳頭名叫吳鳳友,是個老中醫,跟沈書華私交很好,沈書華更信任這位老中醫。
“書華,中醫真的不能救命的,真應該盡早手術。”崔思妍道。
“知道,我不是說了嘛,再給我兩個月時間,兩個月后我的身體就交給你們了,是死是活我都不在乎了。”
“呸呸呸,不許這么說!”崔思妍急了,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妍姨,別聽我爸胡說。”沈虹蕓連忙安慰崔思妍。
崔思妍是沈書華的第二任妻子,
沈虹蕓的母親去世的早,留下十歲的沈虹蕓沒人照顧,老家的親友介紹來一個保姆,就是崔思妍,崔思妍對沈虹蕓照顧的很好,而當時沈書華的仕途正屬于上升期,考慮到一些影響,他就娶了小自己十歲的崔思妍。
只是沈虹蕓沒有改口,一直喊崔思妍妍姨。
崔思妍雖然沒什么文化,但也很明事理,跟沈書華這些年也耳濡目染很多官場上的彎彎道。
很快,吳鳳友到了,七十多歲鶴發童顏,倒是有股仙風道骨的氣質。
“老吳頭,差點見不到你啦!”沈書華哈哈笑道。
“早就告訴過你,不能再熬夜了,就是不聽!”
吳鳳友責怪兩句伸手探脈,眉頭皺了皺,問道:“當時可有眼痛的感覺?”
“嗯,先是覺得眼角疼,隨后就是心難受,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沈書華道。
“最近有什么人氣到你了?”吳鳳友問。
沈書華點點頭,只是具體事他不能說。
一看就是工作上的事,吳鳳友也就不多問了,收回手,道:
“脈弦而數,肝氣上逆、怒火攻心,你這,怕是救心丹都沒用的,你怎么活過來的?”
沈書華看向沈虹蕓,意思是問她。
沈虹蕓道:“當時有個路人給我爸十指放血了。”
“那也只能是短暫的緩解,除非及時搶救,救護車來的這么快嗎?”吳鳳友問。
“還行,很快就來了。”沈虹蕓含糊道。
“真是命大,命不該絕啊!”吳鳳友感嘆道。
沈虹蕓眼睛轉了轉道:“醫院的李主任說我爸的心臟停止過十秒,說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又恢復跳動了。”
吳鳳友道:“那就更奇怪了,這種刺激可不是按壓能起到的,除非...不可能的。”
“除非有人能用針灸刺激心臟?是嗎?”沈虹蕓問。
吳鳳友一愣:“你怎么知道?”
沈虹蕓道:“我在書上看過。”
吳鳳友道:“虹蕓真是博覽群書啊,的確,在古醫書中有這種記載,但是這種針術早就失傳了,也沒人敢用,因為這個度誰也掌握不了,弄不好適得其反。”
“如果有人會這種針術呢?”沈虹蕓問。
“哈哈,那就把他當菩薩供起來吧,他能保你爸兩個月內相安無事。”吳鳳友捋著胡子笑道。
“老吳頭,你也不行?”沈書華問。
老吳頭連連搖頭,“別說我不行,我師父都不敢。”
沈虹蕓垂眸沉思,如果按這個說法,就是陸明遠施針救活了爸爸,可是,他那么年輕怎么會這種針術?
她真想告訴吳鳳友有這么一個人,才二十出頭,
可是她答應了保守秘密就一定不能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