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這么多大領導,真神竟然是這小子,他才多大年紀啊。
而此時的陸明遠又開始裝逼了,拿著指甲刀在那搓指甲,如同什么也沒聽見似的。
楊一夫嘴角抽了抽,眼底通紅想要殺人似的。
齊婉兒道:“李主任,能不能把片子給我看一下。”
“哦,齊醫生也在啊,給你片子。”李主任將片子遞給了齊婉兒。
齊婉兒看了一會道:“這種情況手術,術后還是會有后遺癥吧?”
楊一夫一聽,擔憂的看向李主任,有后遺癥為什么不早說?
“額,是的,以后怕是無法負重了,”李主任尷尬道,“在術前我也會跟家屬溝通好的,其實,我想說的是,”
李主任頓了頓,
“我想說的是,應該找到施暴者,讓他給端回來,那樣就會和以前一樣了。”
李主任在屋內環視一圈,他猜測施暴者就在這里。
齊婉兒起身將片子遞回李主任手中,隨口說道:“不是施暴者,是見義勇為者。”
齊云山繼續低頭不語,身后的婁偉已經額頭冒汗了,看出來了,今天的齊婉兒誓要跟陸明遠站在一起了。
無法負重,一只胳膊相當于廢了,還是右臂。
楊一夫的眼神漸漸不再凌冽,不能讓弟弟殘疾,
敗了就是敗了。
郝常旭的出現注定他已經敗了一半了,現在這個陸明遠又留了一手,這是要把他按在地上碾壓了。
這個年輕人的可怕讓他有些后脊發涼,他不想有這樣的敵人,何況還是沈書華的人。
其實楊一夫對沈書華的位置沒有覬覦之心,
沈書華今年出任副省長就是板上釘釘的事,甚至有可能進入到省委副書記的行列,他更需要沈書華拉自己一把。
弟弟的這個虧是吃定了,只是這個臺階有點難下了。
正當他發愁怎么開口時,齊云山說話了。
“楊市長,恕我多句嘴,這件事一軍的確有不對之處,應該受到懲罰,好在黃局長代替黃美溪諒解了一軍,我認為,等一軍傷愈出院之后,必須正式跟黃美溪道歉。”
楊一夫眼睛亮了亮,既然齊云山說話了,那么他就是要當和事佬的意思了。
楊一夫道:“云山說的對啊,我這個弟弟是我一手帶大的,被我慣壞了,應該道歉,我同意云山的意見,你們警方也要給予教育和批評!”
魯大強連忙表示應該。
楊一夫這是借坡下驢了,表面看給了齊云山的面子,沒有向陸明遠示弱。
齊云山又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明遠啊,你和婉兒也是好朋友,你們年輕人太沖動了,把我們老一輩弄的很難堪啊,所以啊,我覺得你和一軍也應該和解才是。”
陸明遠收起指甲刀,沒看齊云山,卻看向齊婉兒,似乎在等她說話。
齊婉兒低下頭,感覺到眾人的目光又聚到她身上了,臉頰火辣辣的,
齊婉兒糾結了一會,低聲道:“差不多得了。”
追究楊一軍的責任是不可能了,齊婉兒現在只希望陸明遠沒事就好,別鬧成找他爸媽的地步,他媽媽還在坐輪椅呢。
陸明遠似乎得到命令了似的,坐直身子道:
“齊市長批評的極是,畢竟我也算政府人員,不該下手這么重的。”
陸明遠話說一半,不說了,
把眾人都噎的夠嗆,繼續說啊?和解不啊?
楊一夫也等了一會,恍然明白了,故作詫異道:
“哦?你也是政府辦的啊,哪個部門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