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沈書華聽說楊一軍門牙掉了兩顆,鼻梁骨折,手臂還脫臼了,第一感覺就是陸明遠下手太狠,也是仗著自己能在背后保他才這么肆無忌憚的,
現在看,人家沒完全指望自己。
郝常旭苦笑道:“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感覺他身上似乎有股傳奇色彩。”
“傳奇色彩?”沈書華看向郝常旭,笑了,“這個詞,用的很好。”
“我只是隨口瞎說的。”郝常旭道。
沈書華搖搖頭道:“不輕易把后背留給別人,說明他懂得最大化的規避風險,他又肯為黃品強出手打人,又說明他義字當頭,同時又跟楊一夫要官當,今晚他是一箭三雕了。”
“沈書記,您覺得他適合走仕途這條路嗎?”郝常旭問。
“不適合,可是,”沈書華苦笑,“或許他能走出一條另類的仕途。”
“沈書記,我不太懂。”
“進一步破繭化蝶,退一步蟄伏不動,不破不立,大破大立,他的路不該在大院內。”
郝常旭聽到這,心里也是五味雜陳了,陸明遠要下派?
自己現在只是正科,因為筆桿子太好被沈書華調到身邊,
他也在盼著早日給他解決副處下派到基層的。
傳說書記年底會去省里,這也是他糾結的地方,要不要跟著去省里?
正如沈書記所說,每個人的仕途都有他自己抉擇的因素,兩條路完全是兩種仕途,難說對錯,因為人生不能重來。
明天陸明遠就要升副科了,有些好奇他的仕途到底是怎么個不同。
齊云山回到家就將齊婉兒帶到書房,讓齊婉兒解釋為什么會和陸明遠在一起。
齊婉兒含糊著:“你也看到了,他懂正骨,我想拜他為師。”
“你是西醫,要拿手術刀的,學什么正骨,警告你以后離他遠點。”
“老爸,我都26歲了,別把我當小孩子行嗎?”
“翅膀硬了是嗎?”
“對呀,我要飛回去睡覺了。”
齊婉兒調皮的揮動雙臂,轉身飛出去。
“陸明遠在和沈虹蕓談戀愛。”身后齊云山忽然說道。
齊婉兒張著雙臂愣在了門口,緩緩回頭看向齊云山,“你說啥?”
“圖書館陳館長說,陸明遠在跟沈虹蕓談戀愛!”齊云山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哦,關我什么事啊?”
齊婉兒又揮動著翅膀飛回了自己的臥室,
一進屋,就折翅了,
拿出手機就要給陸明遠打電話,
剛要撥出,才反應過來,打電話說啥?
人家和沈虹蕓談戀愛,關自己什么事!
放下了手機,不能打這個電話。
轉念一想,不對啊,他跟沈虹蕓談戀愛干嘛還招惹自己?
想腳踏兩只船嗎?
混蛋,你以為你是誰啊!
齊婉兒拿起又要打,又一想,沒必要,自己又沒答應跟他談戀愛,自己不損失什么的。
可是,可是他干嘛招惹自己啊?
齊婉兒有些想不通了,心情忽然間低落了,卻覺得不該低落。
齊婉兒將手機摔在了床上,鉆進被子里,又把腦袋露出來,對著空氣罵了句:混蛋!
又把頭蒙上了。
陸明遠回到家時已經夜里12點了。
海棠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懷里抱著一個長腿加菲貓娃娃。
陸明遠坐在沙發邊,看著熟睡中的小美女,
閉眼的海棠比睜眼的更美,只因她的雙眼睜開時會給人一種無神之感。
由于海棠不經常出屋,皮膚白皙細嫩,吹彈可破。
陸明遠掐了掐小臉蛋,海棠哼唧一聲,“哥,回來啦。”
海棠又緊緊抱起了加菲貓,依然閉著眼似乎很享受的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