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請你吃燒烤,勸業場樓下的八零燒烤店。”
“太好了,馬上到。”
沒想到伍峰這么積極,半夜就要見面,還得是吳兵的面子大。
很快,二人在燒烤店見面了,陸明遠一眼認出了曾經的大蓋帽,伍峰卻是認不出他了。
“陸德全的兒子,我對你爸可是印象深刻,還坐過他的大貨車呢。”
“我老爸還在開大貨,伍所現在在哪高就?”
二人一邊點菜一邊聊著。
服務生插話道:“伍所現在是伍主任,在市局工作了。”
“罵我是不?這小子現在是副科級了,才23歲。”伍峰指著陸明遠說道。
服務生撓撓頭:“我也不懂啥科級處級的,我就知道您是大官。”
服務生點完菜走了,陸明遠明白了,局里的主任也就是科級,當年伍峰是所長已經是副科級了,十年了,才正科,所以他對現狀很不滿。
沒等烤串上來,伍峰就跟陸明遠碰杯,道:
“你別喊我伍所,也別喊我伍主任,就喊我伍哥,顯得我還年輕一些。”
“好,慶祝咱們柳葉胡同拆遷十年后的重逢,干杯!”
二人喝完一杯酒,伍峰道:
“聽吳局說你現在在市委政府大院很吃得開啊,你可給咱們柳葉胡同爭光了。”
“我只是一個小網站的主任而已,吳局就喜歡拿我開玩笑。”陸明遠謙虛著。
伍峰笑笑,也不過多的夸贊了,能跟吳局開玩笑就說明人家不簡單了。
伍峰收回笑容,嚴肅道:
“跟你我就實話實說了,當年就是那把火把我坑慘了,本來我就要再升一格了,那把火就讓我止步了,想當年,我可是正經的警官學校畢業的,28歲當所長,那是整個樺林警界的楷模,結果現在快四十了,在調研室當主任,基本上跟脫了皮沒啥區別了。”
“伍哥,那時候我還小,那場火到底怎么立案的?”陸明遠問。
“人為縱火,當時我記得死者老海頭的孫女還指認說是邢家二小子干的,也就是邢偉,我找了邢偉,他卻有不在場的證據,那晚他在錄像廳看了一宿錄像,所以我就查其他線索,查了好幾個月都沒有結果,我也是力不從心了。”
陸明遠明白了,因為死者只是一個無名的老頭,沒人大力去支持,變成了積案,責任也扣在伍峰的頭上。
陸明遠道:“伍哥你相信我,肯定是邢偉,我相信海棠的直覺。”
“對,那小姑娘叫海棠,聽說后來去了你家?”
“是,那場火讓她失明了,去孤兒院也無法生活,我媽就收留她了。”
“可憐的孩子啊,我也真想為她報仇,可是,真的沒有證據顯示是邢偉,反倒有不在場的證明,海棠的話沒用的,再說了,那年邢偉才十四歲,怕是沒啥大的懲罰了。”
“伍哥,”陸明遠壓低聲音道,“我敢斷定,這幾年邢偉身上還有別的案子,要不你查查哪些案子能跟他扯上關系?”
“你這是硬要給人扣屎盆子啊?”伍峰苦笑。
“伍哥誤會我的意思了,現在法制社會哪能扣屎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陸明遠尷尬的喝了一口酒,想了想,道:
“要不我給你講講古代人扣屎盆的事,咱就說明朝錦衣衛,他們想害一個無罪的官員時,就采用有罪論,從歷年的積案里找一件給他按上,最好是找一件能沾上點邊的案子,結果,你猜怎么著,還真有蒙對的,就是那個人干的,還沒動刑,立馬就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