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真忙啊,”楊一夫接了臺階,就切入了正題,道,“沈書記給我的壓力太大了啊。”
“楊市長,下午我看過案件的資料,說實話,這件事不好辦。”邢冰也開門見山了,你壓力大,我也壓力大。
甚至邢冰在來之前已經將楊一夫的祖宗十八代都罵完了。
楊一夫惹了禍,卻讓王世東來查,王世東來查就肯定帶著自己,也就是說楊一夫就是故意把自己拉下水的。
一旁的楊一軍冷聲道:“邢冰,你也別裝了,這件事你必須辦好!”
邢冰驀然轉頭,一雙冰冷的眸子狠狠的盯著楊一軍,恨不得把他撕碎。
‘唰’一杯清水落在了楊一軍的臉上,卻是楊一夫潑來的。
“混賬東西,怎么跟小冰說話呢,告訴過你要尊重小冰,你怎么就不聽話!”
一杯涼水澆在楊一軍的臉上,卻如同澆在了邢冰的心上。
楊一夫這是在提醒她,也是在警告她。
因為讓楊一軍尊重自己,那就是一種諷刺,曾經多少個日日夜夜,被性無能的楊一軍當成狗一樣的虐待,
而這一切只因弟弟邢偉殺人的把柄在他手里,也因為楊一軍認識的人大權在握。
正如陸明遠記憶里的邢冰,她曾經是柳葉胡同的學霸,考入南方某頂級的政法大學并保送讀研,畢業后進入東原政法大學教書,28歲晉升最年輕的副教授。
追求她的人數不勝數,可她不敢談戀愛,因為楊一軍就是惡魔一樣纏著她。
后來,楊一軍玩夠了,把她當成了貢品,供給那些手握大權的人,
所以在外人看來表面光鮮的她,其實只是權利場的玩具,可以相互贈予的。
唯獨現在的王世東,不舍得把她贈予別人了,她也算脫離了苦海。
哪怕成為了王世東的小三,但也有了站起來的尊嚴。
去年,在王世東的運作下,她從大學副教授成為了省紀委的三室主任。
從此,東原省出現了一個小有名氣的美女紀委。
所以,剛剛楊一夫的話,就是一種諷刺,相當于在說,一個婊子,你有什么資格說有壓力。
精通政法的邢冰,看完這個案子的確有壓力,但也不是不能辦好。
“楊市長,那我也實話實說了,找人頂雷吧,必須正處級以上,否則這個案子結不了。”
“非要這樣嗎?”楊一夫問。
“要么您就引咎辭職,把所有罪證都給楊一軍。”邢冰冷冷道。
楊一軍噗嗤笑了:“看來你很想我死啊?”
楊一夫輕咳一聲,提醒楊一軍又亂說話了。
“謝謝楊市長的款待,我還有事先走了,小偉跟姐一起走。”
邢冰拎起包起身告辭,邢偉猶豫了一下,卻不敢反駁,只好跟著出去了。
“明天的事不能指望邢偉了,還有別的人選嗎?”
邢冰走后,楊一夫望著關閉的大門問道。
“有,只是這人要價有點高。”
楊一軍伸出五根手指,就是五萬的意思。
“給他,只要辦的利索就好,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了。”楊一夫有些惆悵了。
馮天裕道:“這個邢冰跟我想的可不一樣,很強勢嘛。”
“人總是會變的,她是翅膀硬了。”楊一夫道。
楊一軍也是惱怒的拍著桌子:“都是王世東那個龜孫子,還動了真感情了,這是違背游戲規則!”
“算了,別說那些沒用,只要王世東跟咱們一個戰壕的,都好辦,一軍,”
楊一夫頓了頓道,
“你去弄點沈書華的黑料,既然邢冰想上岸,就讓她好好立一次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