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忽然覺得跟陸明遠聊天很有意思,最起碼能解悶。
陸明遠又在閉目養神,李珂兒將茶水放在陸明遠面前,給他打開了一只手銬,
轉身回到辦公桌坐下,喝了口咖啡,看著陸明遠。
陸明遠也不搭理她。
過了許久,李珂兒問道:“你不渴嗎?”
“不敢喝啊,怕上廁所。”陸明遠道。
“又不是不讓你上廁所,值班的有男警員。”
“怕他打我。”
“你咋知道是他值班?”
李珂兒想起白天的時候,王國春打了陸明遠的事,只是今晚王國春就沒來過審訊室,他怎么知道的?
陸明遠道:“他打我的時候我就聞到他身上酒味很重,你現在身上就有酒味,肯定是他在辦公室喝酒了。”
“我發覺你真的是干刑警的這塊料。”李珂兒又找到了話題。
“不喜歡。”
“看來你對警察有偏見。”
“今晚你們是不是有行動?”陸明遠忽然問道。
“無可奉告。”李珂兒失望的坐回去。
陸明遠喝了口茶水,繼續道:“你們在找兇器,找那把殺害林巧月的刀。”
李珂兒依然不回答。
“找到兇器然后毀滅證據。”
“胡說八道!”李珂兒猛拍桌子。
“其實你心里也清楚,”陸明遠喝了口茶水,道:“只是你不想管閑事罷了,我不喜歡當警察就是這個原因,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而我不喜歡服從命令。”
“我不清楚,”李珂兒一字一頓道,“我的職責是看著你。”
“其實你們隊長也蒙在鼓里,只有洪田良知道他自己要做什么。”
“...”
李珂兒不想再跟他說話了,再說就要被他帶溝里去了,
她也不想聽什么思想教育,曾經她何嘗不是懷揣夢想進入這個隊伍之中,然而,現實卻狠狠打了她的臉。
李珂兒短暫的落寞,連忙調整心情,不能讓這小子看出來。
剛想離開,卻見陸明遠在那捂著肚子,皺著眉。
“你怎么了?”李珂兒問。
“肚子疼,你這是什么茶啊?”
“就是茶包,我也沒看是什么茶。”
“不會是減肥茶吧?我要拉肚子。”
“不可能,你,是不是裝的?”
“你看我這樣是裝的嗎?”陸明遠痛苦的抬頭,鬢角掛著豆粒大的汗珠。
這個汗珠不是能裝出來的,李珂兒連忙去辦公室找王國春。
王國春喝了半瓶五糧液,正看著小說,吃著花生米,不耐煩道:
“讓他憋會兒,等我看完這段的。”
李珂兒道:“他是要拉肚子,憋不住的,竄出來怎么辦?”
王國春剛想吃花生米,腦補了一下,吃不進去了。
“麻痹的,我打他都沒喊肚子疼,怎么就拉肚子了。”
王國春只好拿著小說去往審訊室。
“別耍花招啊,小心我一槍斃了你。”王國春抓著陸明遠的手銬,帶他去廁所。
陸明遠彎著腰哼唧著,偷瞄著王國春的后腰,麻痹的,根本沒有槍,嚇唬誰啊。
進了蹲位,王國春將陸明遠的一只手銬在了鐵柱子上,這是專門為犯人上廁所準備的,不影響蹲下去,只是得一只手提褲子。
王國春關上門就站在了蹲位門口,繼續看小說,說道:“只給你五分鐘。”
陸明遠從嘴里摳出一塊雞腿骨,插進手銬的孔內,很快就打開手銬,輕輕放下手銬。
然后爬上了蹲位的隔斷,看到了王國春的后腦勺,拿出一只銀針猛然插進了王國春的頭部,快速的撥動一下,
王國春就跟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微微動了下頭,向上看去,同時,他的腿卻漸漸的無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