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局,現在才兩點,是不是該給我弄張床啊?”
“給他弄張床。”洪田良對外面的人說道,然后心神不寧的走了,不顧旁人的目光。
回到辦公室,洪田良猶豫了一會,撥出了一個電話,
道:“抱歉,兇器沒找到。”
“會不會在陸明遠手里?”對方問。
“我審過了,不在他手。”
“那還能在哪?用腦子想一想,”
對方急了,“這么大的東西總不能憑空消失吧,當天進隧道的那幾個警員你審了嗎?”
“我問過了,他們都說沒看見。”
“我是問你審了嗎?”
“沒。”
“那你明天就挨個審問他們!”
“明天我沒時間啊,新書記明天就到,省廳那邊下達的任務,從機場到省委招待所沿途全部設崗,招待所也要加強警備。”
“你只是副局長,上面不是還有霍振強嘛,用得著你去獻殷勤嗎?”
“...”
洪田良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誰不想在省委書記面前獻殷勤,有種你也別去啊。
洪田良只覺心涼,自己終究還是一個棋子,如陸明遠所說,早晚會成棄子。
如果現在真的知道劉鐵軍在哪,他真想一槍把他崩了,大家都安心。
審訊室這邊,楊建明打了個哈欠就帶人走了。
王國春將折疊床放下就出去了,他還在合計這瓶假五糧液是誰送的。
李珂兒取來被子放在床上,給陸明遠打開手銬,又給銬在了床邊的柱子上。
陸明遠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見李珂兒站在一旁發呆,問道:“干嘛,你要給我守靈啊?”
“我真希望你死,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那你就用一輩子償還我唄!”
李珂兒抬腳就踹,陸明遠連忙躲開,床單上留下一個腳印。
“明天遇到趙雨晴,替我說句謝謝。”陸明遠彈著床單說道。
聽到趙雨晴的名字,李珂兒的怒氣消了一半,道:“你跟洪局說什么了?”
“做了一個秘密交易,反正沒舉報你,快去睡吧,哦,你值班不能睡覺,那我可要睡了。”
“我不睡你也別想睡!”李珂兒一把掀開陸明遠的被子。
“大姐,你還想干嘛啊?”陸明遠坐起來哀求著。
“跟我道歉!”
“我發現你這丫頭怎么這么軸呢?我都回來了你還不明白嘛,這不就是為你好嗎?”
“不一樣,你解我衣服扣子了,那是對我的侮辱!”
“好吧,那你再侮辱回來。”
陸明遠四仰八叉的躺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臭流氓,你等著!”
李珂兒終于含恨而去。
陸明遠松了口氣,原來她這么反感男人碰她啊。
第二天,趙雨晴拎著早點來到了李珂兒的家。
“嗚嗚嗚,陸明遠欺負我啦!”
一進屋,李珂兒就抱著趙雨晴哭,是假哭。
“他怎么欺負你了?”趙雨晴問。
“他翻我錢包,就解開了我的扣子,就這,他摸我這了...”
李珂兒拉著趙雨晴的手就往自己的懷里伸。
“別鬧了,吃早飯。”趙雨晴相信陸明遠能解她的扣子,但不會故意摸她的,估計就是碰到了一下。
“不嘛不嘛,你快點摸回來!”
“好好,等吃完早飯的,乖了。”
......
酒店內,郝常旭也是剛要吃早飯,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是常旭吧,我是省委辦公廳朱家賢。”
“您好,秘書長,我是郝常旭。”郝常旭頓時站直了接聽,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省委第一大秘給自己打電話了。
“書華的病情怎么樣了,我這里太忙了,實在沒時間過去看望啊。”
“沈書記恢復的很好,已經離開重癥監護室了,謝謝您的關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