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道:“我跟紀委吳書記舉薦徐震接任我的位置,我也會留下兩人,將姓高的所有產業以及相關案件進行徹查重查,一定要將這伙黑惡勢力的證據做實坐牢,任何人都無法反駁,尤其是民心這一塊,將小白煙的影響降到最低。”
周樂志點點頭,依然是高家的案子,陸明遠就要把高家做成典型案例,越狠越能消除民憤,只是他似乎還幫不上什么忙,查案子可不是他的強項。
“只是我有一點擔心,”
陸明遠想了想道,“我擔心的是咱們將征集涉黑線索的通告發下去,有些人還是選擇沉默,一是他們不信任調查組,怕高家人來報復,二是有些村民太老實,對于過去的事已經無法彌補的,就選擇沉默了,所以我想,如果周書記有時間能不能下去走訪一下,做做動員,哪怕沒有收獲,也能讓百姓看到咱們的決心。”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
周樂志茅塞頓開了,“太好了,就這么辦,明天我就去,今晚我要收集一些材料,找往年的舉報材料,我要有的放矢!”
周樂志查案腦子不夠,但是走訪動員這種墨跡活他不嫌煩,而且有耐心,否則也不會伺候朱良平老丈人一年半,換來這個替位書記的位置。
王紅梅道:“有周書記親自去動員,相信大家就不會有顧慮了。”
陸明遠道:“最好再留點影像資料,或許以后用得著。”
“不不,”周樂志連忙擺手,“我是真心動員,不是形式主義,不需要報道。”
“這事我來安排,有總比沒有強。”王紅梅道。
周樂志只好好呵呵的同意了。
“周書記,我還有個問題,不太好開口啊。”陸明遠故作尷尬的撓撓頭。
“盡管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對朱良平了解多少?”
周樂志剛要拍大腿表達他的真誠,結果被這一句問話弄卡殼了。
“沒關系,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不說,我不能難為老大哥。”陸明遠笑道。
王紅梅也是緊張的看著周樂志,這道難題不好解答。
“明遠,說實話,我是伺候了他老丈人一年多,但是,我在病床前總共沒見他兩面,每天只跟他媳婦打交道,說來慚愧,”
周樂志嘆氣道,
“最后還是他媳婦逼著他給了我這個位置,而到了這個位置之后我才知道,我只是替位書記,就是等高萬盛執政一年后就把位置讓給他,而我,估計還是哪涼快哪待著去。”
周樂志說完,滿眼怨恨的看向窗外。
“明遠,”
王紅梅道,“周書記這段經歷我知道,屋內沒外人,我說句真心話,周書記對朱良平是有怨氣的,所以,他不會對你隱瞞任何事。”
“明白明白,我就是隨口問問。”陸明遠笑道。
其實他也猜到周樂志不會知道什么,他能當上這個鎮委書記就是端屎端尿換來的,之所以提這么一嘴,也是在告訴周樂志,別一激動站錯隊,成為自己的敵軍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正說著手機響了,是徐震打來了,看來紀委那邊有什么狀況了,否則徐震不輕易給自己打電話。
徐震壓著聲音道:“陸書記,趙雨思來了,她要舉報十多年前的事,這件事不太好辦啊。”
陸明遠騰的站了起來,知道趙雨思要干嘛了,連忙去往紀委,這個傻丫頭啊。
趙雨思要替她爸爸平反,以前她就有這個想法,但是沒有證據,而且爺爺告訴她高家是地頭蛇,根本斗不過他們,曾經她還很好奇,趙家有錢優勢憑什么斗不過,現在她明白了,高家的后臺是圣麗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