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依然站在院門口等著,周樂志下了車就問咋了,陸明遠說沒啥事就帶著周樂志去了酒店的小花園。
在里面轉了一圈,確定沒有外人,來到涼亭下坐了下來。
陸明遠道:“周大哥,我現在要跟你說的話,只能咱倆知道。”
“好,你說。”周樂志更加緊張了。
“我需要朱良平的犯罪證據,而且是死罪的證據。”陸明遠嚴肅道。
周樂志一聽是這事,拍了拍腦門道:“明遠,你還是不信任我,我的確給朱良平老丈人端屎端尿一年半,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任何事啊,當年我能去高家鎮當書記,還是他老婆為了感謝我跟他急眼了他才讓我去的,他根本不領我的情。”
“我知道,不過,我可以提供一下線索,你看看能不能想起來什么。”
周樂志連忙正襟危坐。
“第一條線索,朱良平是圣麗社的余孽,還是個堂主,聽命于孫健。”
周樂志騰的站了起來,隨后腿一軟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陸明遠道:“我要是找到這個證據,朱良平就是死罪。”
周樂志雙手抱頭,他知道朱良平不是好人,也知道陸明遠一直在找朱良平的罪證,可是,卻沒想過朱良平還有這種可怕的身份。
“明遠,我真的不知道朱良平是黑社會啊,我,我會不會受牽連啊?”周樂志這次是真的感覺天塌了。
朱良平若是被定義為圣麗社余孽,那就是黑社會的身份了,而自己,給他老丈人端屎端尿一年半,弄不好就會被朱良平牽連進去的。
別的干部有可能抽身,因為都是為了工作,可他想抽身就難了,他是卷入朱良平家里事務的人。
“不好說啊,”陸明遠嘆息道,“畢竟你和朱家的關系屬于私人關系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媳婦或者他老丈人到底有沒有涉黑。”
眼見周樂志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陸明遠又道:“不過,還有一條線索,就是朱良平身上有命案,如果從這個角度抓朱良平,那他只是殺人犯,不算涉黑。”
“什么命案?”周樂志急問。
陸明遠道:“朱良平曾經有個情婦叫李嬌嬌,欠了高利貸,找朱良平要錢還債,然后被朱良平殺了,以溺亡的方法殺的。”
周樂志想了想道:“這個我有印象,這個李嬌嬌還找過朱良平的媳婦陳麗梅,被陳麗梅罵跑了。”
“你對李嬌嬌了解嗎?”
“不多,李嬌嬌不是本地人,她是做文化用品生意的,在政府辦的時候我還去她店里買過辦公用品,后來她的確愛賭博,據說把店都賠進去了。”
陸明遠道:“她的溺亡案法醫鑒定屬于意外墜河,胃里沒有藥物,也沒有外傷。可是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就是溺亡的時間,正是2月底,也就是這個時候,天氣也冷,草還沒長出來,她不可能一個人去河邊散步的,所以她應該是被騙去的,或者是被綁去的,我分析綁去的可能性不大,我看過案宗,上面有照片,她的雙手沒有淤青痕跡,大概率是被騙去的,誰騙去的?”
“朱良平?”周樂志問。
“可能性不大,李嬌嬌愛賭,但不是傻子,她和朱良平見面的地方有很多,不會在夜里去河邊跟他見面。”
“明遠,我腦瓜子沒你好使,你都想不明白我就更想不明白了。”
“我是比你腦子好使,可我沒你接觸朱良平家里人時間長啊。”
“額...”
“周大哥,你回去仔細回憶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你忘記的,你如果想了解案子可以去公安局找馬百昌局長,我跟他打個招呼,可以讓你看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