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志兩口子剛剛離開大清河,另一輛黑色轎車從雨中駛來,停在了路邊。
車里就是朱良平和朱立坤父子。
朱良平望著雨中的大清河,即使什么也看不清,也呆呆的看著。
從男人的角度,他還是很喜歡李嬌嬌的,只可惜好賭成性,起初幫她還幾萬的債務也就算了,后來就變成了幾十萬,朱良平就不能替她還了,結果李嬌嬌反目,去找陳麗梅要錢,陳麗梅也不給,李嬌嬌就說要舉報他。
無奈之下,朱良平找了圣麗社的孫健,十萬塊買了李嬌嬌的命,就死在了這片水域。
“爸,當年李嬌嬌到底怎么死的?”朱立坤見朱良平在思念李嬌嬌,不由得好奇了。
“她自己淹死的。”朱良平瞪了他一眼。
朱立坤也不敢多問了,當年的事他也記得,本來想教訓教訓李嬌嬌,但父親沒讓他參與。
他也猜到是父親找人做的,只是好奇找的是什么人,這么牛逼,連警方都找不到任何線索。
“最近董大猛出現過嗎?”朱良平問。
“沒有,那犢子被我打怕了,不知道躲哪去了,我都放出風了,見到他就要他命。”
“不是長久之計,我現在是腹背受敵,陸明遠也是個隱患。”
“要我說就讓殺手做掉他算了。”
“我是怕了他了,多次和他過招都敗了,要是殺他還失敗,反噬就會很嚴重,還是抓緊金礦的事吧,一年之內能撈多少是多少,然后我就病退出國治病,咱們再不回來了。”
“好,我再催催石在宬,這犢子太磨嘰,說找出口也不去找,總感覺他心不誠。”
“提新的條件了嗎?”
“沒有。”
“我估計他要提條件了,不管他提什么條件,你都假裝難辦,然后答應他。”
“太過分怎么辦?”
“過不過分他都別想活著離開了。”
事到如今,朱良平也不在乎手上多條人命案了,這是條不歸路,唯有賺夠足夠多的錢,逃到海外,生活才能重新開始。
朱立坤明白了,不管石在宬提啥條件都答應,事成之后就殺了他,想到殺石在宬,朱立坤就興奮的握了握拳。
他也不想跟石在宬分食吃,甚至他都覺得自己這是愛國表現,憑什么讓小日子賺咱們的金子,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大雨下到第二天下午才結束。
朱立坤又去了縣委招待所,拎著兩斤桔子。
石在宬沒等朱立坤問,就先開口了。
“我要新加個條件,若是滿足,咱們再繼續合作。”
朱立坤一聽,暗嘆還是老爸吃的鹽多啊,果然提條件了。
“石專家,不帶中途提條件的,咱們當初都是說好的,你拿三成利潤。”
“現在不一樣了,情況比較復雜...”
“好吧好吧,你說吧我聽聽。”
石在宬嘆了口氣道:“進入礦洞之后,我要帶出幾具尸體,你幫我安排火化留下骨灰。”
“臥槽,這是啥意思?”朱立坤聽完都覺得頭皮發麻。
“你不要問,這是我的事。”
“偷摸火化尸骨很不好辦的啊!”朱立坤故作為難的撓頭。
“你看著辦吧,我就這個條件。”石在宬一攤手,意思是條件堅決不改。
“好,為表我的誠意,我答應了!”朱立坤心道,若是能達到帶出尸體的程度,那也就能進人了,誰管你火化不火化,到時候連你也變成尸體。
見他答應,石在宬也滿意的點點頭,道:“預備帳篷睡袋這類物資,我需要住在那里幾天,生活必需品是要有的。”
“然后,你給我準備防毒面具和氧氣瓶,另外準備200斤火堿,和幾個裝尸骸的袋子,安排兩個可靠的助手。”
朱立坤連忙拿出筆本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