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干事,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因為我是書記,他是鄉長,就該我是主謀吧,還是要以事實為依據的。”
朱良平說著點了點桌面,仿佛他又成了縣委書記。
吳小娟再次啞言,本來她就沒做太多的準備工作,只以為配合李大勇就可以了,誰曾想王麗穎的意思是以她審問為主。
李大勇見吳小娟又不說話了,剛想說話,王麗穎又搶先道:“朱書記,我們會以事實為依據的,我看過你的資料,可以說你就是在七道嶺鄉走出來的,真的很可惜,你又倒在了七道嶺鄉的那片土地上。”
“人啊,一時的貪念毀了一輩子。”朱良平嘆息著,對于這件事他不否認,因為他就是在七道嶺的山里被抓的。
王麗穎道:“只是一時貪念嗎?從你的從政歷程上來看,怕不是一次兩次的貪念了。”
“王組長,這話說的,難道組織部還在我的檔案里加上犯錯誤的事,我到好奇了,你看到了什么。”
“挺多的,”王麗穎道,“五九年饑荒那年,你奶奶過世了,而你為了大隊送的一碗粥,愣是沒告訴任何人你奶奶過世了,陪伴著尸體七天七夜,你的忍受力真的讓人佩服!”
朱良平臉色一緊,“誰跟你說的?”
“我調查的呀。”王麗穎輕松的說道。
“不可能!”朱良平怒道。
“我的調查能力不需要你來懷疑,”王麗穎繼續道,
“你不僅忍受力強,你還很奸詐,你在夜里偷襲大隊書記,一板磚把他打趴下了,然后假裝路人去救他,以此獲得了大隊書記的好感,成了大隊會計。”
“放屁,那是他謊報饑荒,我一賭氣打了他!”
“那你為什么打了他二次?”王麗穎問道。
“誰,誰說的?”朱良平再次震驚。
王麗穎道:“是因為你已經在大隊里站住腳了,所以這次你打的狠了點,大隊書記臥床不起了,你就成了大隊書記,你還覺得你不是貪婪嗎?”
“是他貪污公款,我看不過去了!”朱良平拍著桌子道。
“你不貪嗎?你拿鄉里采石場的錢給領導送禮,這是貪污加受賄!”
“不一樣,沒有我哪來的采石場,沒有我,他們哪有飯吃?”
“所以啊,在你心里有很多事不算貪。”
“我對七道嶺鄉是有功勞的,功不可沒!”朱良平惱怒了。
“沒錯,七道嶺鄉在你的帶領下,開山炸石修路,越過越富有,都是你的功勞,于是,你發現殘礦就在七道嶺鄉,你就覺得殘礦也應該歸你所有,就應該你來開采,情理上也說得通,對吧?”
朱良平差點說‘對’,因為王麗穎說的沒錯,
他為七道嶺鄉付出的太多了,既然有一座金礦,憑什么不能讓他先開采,甚至都應該歸他所有!
朱良平緩了緩情緒,道:“王組長,雖然你說的有一些情感上的道理,但是我的黨性告訴我,國有資產不容侵占的,我只是個小小貪念,弄幾塊金錠子而已。”
“面對一座金礦,你只要幾塊金錠子,這是敢拿板磚打大隊書記的朱良平嗎?”
朱良平冷笑一聲,沒說話,他明白了,這個王麗穎不好對付,這是故意挑起自己的情緒的,必須保持冷靜。
吳小娟不由得看了眼王麗穎,好奇她怎么知道這么多事的,連朱良平奶奶的事都知道,這種事不可能是檔案里的,所以,還是她調查過了。
若是這么說,自己還真比不過王麗穎的,因為自己絞盡腦汁也不可能調查出這么詳細的事,就連朱良平當時的想法都能分析出來,簡直就是心理分析師了。
李大勇也是好奇王麗穎怎么調查的那些陳年往事,太變態了,不過不重要,他只要朱良平不亂說關于于正國的話就好。
所以李大勇只能豎著耳朵聽王麗穎的問話,一旦有問題,他也做好了打斷的準備。
王麗穎繼續道:“那咱們還是說回你的從政歷程吧,當上縣級領導后,你的貪欲又變了,不僅僅是金錢,又加上了女人。”
“王組長,李嬌嬌的事我已經說過了,純屬誤會,我和她沒有交集。”朱良平不耐煩著。
“在李嬌嬌之前呢?你就沒有因為女人犯過錯嗎?”
“沒有。”朱良平偏過頭去,似乎又不想說話了。
“好像還有一件事你忘了吧,”王麗穎道:“在你任常務副縣長的時候,你去市里開會,晚上強了一名服務員,難道這件事就不是事了嗎?”
朱良平望著軟包的墻面,發呆了。
王麗穎繼續道:“這個女孩當時很倔,給錢都不要,非要報警,女孩跑了,你當時很害怕,沒曾想第二天這個女孩不僅沒報警還失蹤了。
然后,有人給你郵了一封信,信中有這個女孩的照片,問你讓她死還是活著,如果想讓她死,就釋放公安局剛抓進去的一個人,你照辦了,女孩就再沒消息了。”
朱良平聽到這,茫然的看向王麗穎。
王麗穎猛然道:“這就是你為圣麗社辦的第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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