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朱立坤就要牢底坐穿,揭發呂戰祥也沒任何意義。
如果單論朱立坤的罪行,主要是強迫交易罪和侵占國有資產罪,充其量算是黑惡勢力,黑惡勢力和黑社會還不一樣,量刑上比黑社會輕一些。
這么說,朱立坤是被他親爹害慘了。
王麗穎道:“廖書記是要抓典型還是跟朱良平有仇?”
“你覺得呢?”徐達反問王麗穎。
王麗穎道:“我感覺像有仇,喬書記都沒表態,他干嘛要立典型。”
徐達點頭道:“在你們認識的人里,還有誰姓廖?”
陸明遠道:“樺林開發區區長廖海濤。”
“的確,他是廖昌盛的侄子,不過還有一個大人物也姓廖。”
王麗穎道:“盛陽市委書記廖國清?”
“對,他們是親兄弟,哥三個,還有個叫廖民強的,已經過世了,就是開發區廖海濤的父親。”
國清,昌盛,民強,這名字起的有點意義,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聯想不到他們是親兄弟。
徐達繼續道:“我這次去盛陽,我聽說了一件事,廖國清是非常痛恨圣麗社的,他兒子就是被圣麗社的人打殘疾的。”
“因為什么?”王麗穎問。
“具體不清楚,好像是利益紛爭,所以上一次省里孟慶江和閆桂芝被揭出是圣麗社保護傘,廖國清肯定是氣壞了,說明他一直在和他的仇家禮尚往來。”
陸明遠道:“可他卻沒有任何表態,記得常旭說過,在馬紹云回樺林任常務副市長這件事上,省委常委會上廖國清是中立的態度,并沒有給顧書記支援,感情他一點也不感謝咱們啊?”
“所以啊,有些人是受益者,卻隱藏的很深,這樣人值得警惕。”徐達意味深長的說道。
廖家的人恨圣麗社,即使朱良平死了,也不想放過他兒子,所以在背后推波助瀾想把朱立坤弄成黑社會組織頭目。
“徐檢察官越來越成熟了!”陸明遠舉起茶杯敬徐達。
徐達道:“進了檢察院的圈子了解的多了而已,麗穎不也是今非昔比了嘛。”
“我不謙虛,我成熟了。”王麗穎也舉杯笑道。
“你倆都熟了,就我沒熟,我還是莽莽撞撞的那個少年啊!”陸明遠大言不慚著。
徐達笑著指了指他,意思是你還莽撞,屬你心眼最多。
徐達告訴陸明遠廖家的事,就是想讓陸明遠注意一下廖家這一脈的關系網,免得他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惹了誰,產生連鎖反應。
目前來看,陸明遠的新區和樺林開發區已經水火不相容了。
言歸正傳,說到朱立坤的事,以檢察院的方向去誘導朱立坤怕是行不通的,
因為徐達不敢給朱立坤允諾任何好處,而朱立坤最恨的就是徐達,認為是徐達想給他扣黑社會性質組織罪的罪名。
片刻,徐達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周一楊檢和人大代表去看守所調研座談,肯定會實地調研羈押管理區,到時候朱立坤若是有機會跟人大代表喊兩嗓子,這事也就成了。”
“是個好辦法,可是,誰來暗示朱立坤?”
“看守所有我比較要好的戰友,”徐達想了想道,“讓他間接的暗示朱立坤,如果呂戰祥對他刑訊逼供這件事被人大代表知道,對量刑有好處,相信朱立坤就會玩命的舉報呂戰祥。”
“好,只是別影響你戰友。”
“看守所那種地方復雜的很,也沒人會查,況且,朱立坤咬的又不是檢察院和人大,調研的那幫人巴不得搞點事情磕磣一下紀委呢。”
王麗穎聽徐達這么說,捂嘴笑了:“我成紀委叛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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