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板雖然是個抗日商人,但是平時的生意,那還是要在商言商的,這也是于家的基本盤。
二管家本想說些什么,但是當著大小姐的面兒,大小姐已經認下了,自己也就不說什么,反正以后也是大姑爺,肉都爛在一個鍋子里。
“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市價是多少?”
李紹義有些窘迫的說道。
于小姐和二管家都有些詫異的看了看李紹義,商品是你拿出來的,你竟然不知道這東西的價格?
“按照浦江市面上的價格,這么一瓶的話,應該在五十塊大洋左右,但是那都是以前的款式,這一款還沒有上市,雖然有一些試用品運到香港,但并沒有定過價,根據我的估計,八十塊大洋沒問題。”
當于小姐說出這個話的時候,李紹義直接傻眼了,就這么一小瓶抹臉的,竟然要八十塊大洋?
“我這兒還有些其他東西,于小姐看看都需要嗎?”
李紹義干脆把牛皮紙包給翻過來,一大堆的化妝品都倒在了桌子上,這些東西對于普通女孩來說,別說是見過了,就算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于小姐算是浦江名媛最頂級的那一批了,有些東西也是頭回見。
但大部分東西都是見過的,全部都是歐美最頂級的化妝品,無論是牌子還是質量,在整個浦江也是上流社會才能用的,普通老百姓別說用了,看一眼都覺得是罪過,只因為這些東西太貴了。
剛才那個沒生產出來的雪花膏,二管家是不認識的,但桌子上的很多東西他非常清楚,這以前都是用來送禮的,而且是送給金陵城的太太小姐們的,這些東西可貴重的很,別小看這一牛皮包,要全部換成錢的話,至少得兩三千塊大洋。
“李先生能夠發家,原來是在外國認識這樣的一個渠道,我們于家雖然不是主要做這種生意的,但是也有所涉獵,如果要是李先生有這方面的一手渠道,那我們也能跟著沾光。”
于小姐笑著說道,他們家主要做航運生意,但是這些洋貨有多么的賺錢,大家可都清楚,如果要是李紹義能夠提供商品,一年的營業額可不少于幾艘船的運輸錢。
“沒問題,只要是于小姐要的,要多少貨?定價多少錢?我一律不問,全部都聽你的。”
這個做買賣的方式,讓于小姐和二管家都感覺到奇怪,不過李紹義對這個也真是不懂,看于小姐腳下墨綠色的顏色就知道了,這樣的人能坑自己嗎?更何況這些東西在系統空間里躺著,那也變不成錢,打仗的時候難道你要拿著化妝品去砸日本人嗎?
一頓飯吃到最后的時候,已經是變成一場訂貨會。
二管家特意把負責百貨的經理給叫來了,對方看到這批東西的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要知道這批化妝品的總經銷權,全部都在洋人的手里,他們中間加多少錢,那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
按照于大小姐的吩咐,跟李紹義的收購價,就是總經銷商放貨的價格,不能讓李紹義吃了虧。
不過在李紹義的堅持之下,還是比總經銷商要低兩成,得讓人家于家有利潤才行,如果要是沒利潤的話,將來誰愿意和你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