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你怎么樣?沒受傷吧?”
“我沒事。”
“老周把錢給你了沒有?”
“他說晚上給。”
……
夜晚時分,白佳澤才滿是疲倦的回到了家中。雖然在白天的沖突之中,他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頭,身體也有一些酸痛,但他心中卻滿是成就感與榮譽感。
“不管我吃多少苦頭,能為一直受歧視的同性戀人們爭取到一點福利也就值得了。”
妻子走上前來,埋怨道:“你說你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摻和這些事情做什么。”
白佳澤道:“你懂什么。教長閣下都說了,這是神靈對我們的懲罰,你以后不想抱孫子了?對了,孩子呢?”
“他馬上回來。”
便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白佳澤走過去打開門,便看到了兒子那熟悉的身影。
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滿是局促的年輕男人。并且,與以往不同,今天的兒子似乎有些……害羞。
白佳澤疑惑的望著兒子,便聽兒子說道:“爸爸,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以前我不敢告訴你們,不過爸爸你今天去參加反歧視游行,我就沒有擔心了。”
白佳澤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急促了起來。他伸出手來直直的指著兒子,想要說話,喉嚨卻只是呵呵作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下一刻,他便眼前一黑,向著地上倒了下去。
失去意識之前,他隱約聽到兒子和妻子那焦急的呼喊:“爸爸,你怎么了?”
“老白,你怎么了老白?!”
……
雖然天已經晚了,可是醫院旁邊的某處狹小出租屋內,陳洛卻仍舊翻來覆去的,怎么都睡不著。
他腦海之中不時浮現出李舒云的身影,擔憂之情便油然而起。等到好不容易自我安慰到心情平復了,大街之上仍然隱約可以聽到的呼喊聲,和一些口號聲又傳了進來,吵得陳洛心煩意亂。
輾轉反側無法入睡。陳洛干脆坐起來,將出租屋內附帶的那臺老式電視機打開,隨意看起了電視。這一下便看到,幾乎所有電視臺都在報道同一件事情。
到處都是游行,到處都是混亂。
此刻電視臺便正在報道一起沖突事件:“陽城市最新消息,今日兩支持有不同觀點的游行隊伍在大街遭遇,雙方遂產生沖突,幸好治安隊伍及時介入才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下面請看詳細報道……”
陳洛看了看,便看到這兩支隊伍,一支是呼吁立法保護小動物,聲稱外星人正是因為人類對其余物種太過殘酷才禁止人類生育的,另一支則是呼吁政府嚴格治理城市里愈發泛濫的流浪貓狗,防止流浪動物傷人,并聲稱外星人正是因為人類無法妥善處理人與動物關系才禁止人類生育的。
兩支隊伍如同干柴遇到烈火,剛一相遇,立刻便摩擦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