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執看著他,半笑不笑的呵了一聲:“你覺得陸言初這么好,那你去當他的弟弟啊。”
季聽默默地看了他半晌,斂眸嘆了一口氣。
[季硯執心理年齡有點低。]
季硯執瞇起雙眸,用懷疑的語氣道:“季聽,你剛才是不是在心里罵我了?”
季聽坦然的道:“沒有。”
他并不覺得心里那句話是詆毀,只是本質推斷而已。
“沒有是吧。”季硯執冷笑著指向桌子:“那你就把這兩份午餐都吃了,剩一口你都別想回家。”
季聽微微皺眉:“你這是借機報復。”
“我這是教你粒粒皆辛苦。”
說完,季硯執就把季聽獨自扔下,轉身去了秘書室。
不知交代了什么,他很快就回來了。進門看見季聽已經打開了一個餐盒,見他過來,還把另一個朝他這側推了下。
季硯執垂眸掃了一眼,“怎么,你這是求饒嗎?”
季聽沉默了片刻,不想跟他幼稚的爭辯:“嗯,兩盒太多了。”
季硯執唇角微不可見的提了下,這才坐到沙發上:“這次就放過你,吃吧。”
這是兄弟倆第一次同桌吃飯,吃著吃著,季硯執發現季聽偏食的厲害。
蔬菜一口不吃,肉菜空了索性就干嚼米飯。
季硯執看得惱火,但又不想管季聽這些臭毛病,干脆眼不見為凈。
吃完飯后,季聽以為自己就能走了,結果對方卻冷冷甩下兩個字:“待著。”
季硯執說完就等著季聽跟他鬧,可季聽只是平靜地道:“那我想要一臺電腦。”
季硯執瞥了他一眼,走回辦公桌前按下呼叫器,讓秘書拿了臺筆記本進來。
“不許打游戲看視頻,干點正事。”季硯執冷聲道。
季聽點了點頭:“嗯。”
這兩天他都在電腦上整理原書的劇情,但現在在季硯執眼皮子底下,做這個顯然不太合適。
季聽想了一會兒,打開了某個科學院的官網。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正在看市場部年終總結的季硯執忽然聽到了一聲嘆氣。
季聽:[學歷太低了,連大學文憑都沒有,工作難找。]
他抬眸看去,只見電腦前的季聽抿著唇角,神情略顯嚴肅。
季硯執心頭冷嗤,現在知道后悔了,上學的時候怎么不知道用功。
其實‘季聽’是上了大學的。
高中一畢業,季父就直接將人打包去了國外一所花錢就能拿證的學院,結果季聽只念了小半年就偷跑了回來。
只有高中文憑,別說參與高精尖的實驗項目,就是沾點邊的學術工作都是妄想。
季聽凝眉思索,但這副表情落在季硯執眼里,就像落寞又苦惱。
能想到找個工作也不算無藥可救,季硯執想,如果季聽好聲好氣的來求他,他勉強可以考慮一下。
就在這時,秘書敲響了房門。
季硯執斂回唇角:“進來。”
秘書推門而入,走到桌前放下一頁紙:“這是您剛讓我查的,陸言初先生這周的行程表。”
他放下后就出去了,季硯執掃過紙上的內容,眉頭漸漸縮起。
以陸言初的性子,拿到地址肯定會第一時間趕去海城,找到人后安排妥當才會放心。就算動作再快,至少也會空出三天時間。
可紙上的公開行程排得滿滿當當,一項也沒有取消。
季硯執雙眸微瞇,難道陸言初沒去?
他一時捏不準這到底是對方用的障眼法,還是去晚了一步沒找到人。
揣摩之間,季硯執心頭那股燥怒再度泛起。如果季聽當初把地址給了他,現在哪還有那么多麻煩。
手里的紙捏得起皺,他將視線投向罪魁禍首:“季聽。”
“嗯。”季聽應了一聲,視線還在屏幕上。
季硯執越想越氣,神情烏云密布:“你有沒有想過把地址交給別人的后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