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季硯執一貫的精神水平,季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房間嗎?”
“一回來就去花園了。”
季聽順著管家說的找了過去,遠遠望見季硯執面無表情的站在花園前,頭上還沾了片葉子。
季聽抬腳走近,然后停在了三米遠的位置。想著管家的話,他開口道:“我今天跟徐天昊他們出去了。”
對于他的主動坦白,季硯執卻連一個眼神也沒給:“去干嘛了。”
[在會所上課這種事,說出來只會讓季硯執更暴躁。]
季硯執眉梢一動,上課?還是在會所上?
是教吃喝玩樂還是游手好閑?
他轉頭看向季聽,對方開口卻只說了三個字:“去玩了。”
季硯執看了他片刻,什么也沒說,又把視線轉了回去。
季聽本來應該直接走的,但是看著季硯執冷峻的側臉,又下意識研究起來:[袋獾這個表情,似乎跟生氣沒有關聯性。]
“季聽。”季硯執的聲線忽然變得危險起來。
季聽眼中掠過一抹困惑,[眉頭下壓,胸口起伏明顯……他怎么又開始生氣了?]
季硯執驀地一頓,這混賬是有什么毛病嗎,研究他的表情做什么?
還沒等他弄明白,季聽出于本能轉身就要朝回走。
“站住!”
季聽停下腳步,但身體卻沒轉回來,于是季硯執走到了他面前。
“我問你。”他說完這三個字,深深地換了口氣才道:“你這兩天有沒有看到一個圓盤狀的掃地機器人?”
“沒有。”
[沒有掃地機器人,只有袋獾一號機。]
袋獾一號機?
季硯執的深眸微不可察地瞇了下,名字加了袋獾……看樣子這個一號機肯定跟他有關系。
他表面不動聲色,繼續冷冷地問道:“你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見過,你要是敢騙我,你就自己掂量著。”
季聽淡淡地道:“沒騙你,沒見過。”
季硯執看了他兩秒,神情又變回了漠然:“行了,回去吧。”
季聽離開后不久,季硯執便讓人把管家叫了過來。
“這段時間季聽除了補課,還有沒有做什么其他的事?”季硯執又舉例道:“比如看上去奇怪的舉動,又或者以前沒做過的事。”
管家皺起眉仔細地回想,“嗯……好像沒有什么奇怪的,二少爺這段日子可老實了,他跟那個徐老師基本只有吃午飯的時候才下樓,其他時間都在房間里。”
這就已經是最奇怪的地方了。
就季聽那個性子,能老老實實地在房間里學一整天?除非季家祖墳冒青煙了。
季硯執心頭冷笑一聲,這時管家忽然啊了一聲:“大少爺,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但不知道算不算。”
“說。”
“差不多一個禮拜前吧,二少爺買回來一臺大型游戲機,然后跟我說要把西樓負一層的那個房間專門用來打游戲,另外還說不要傭人進去打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