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陸言初的麻煩,以后兩個人就沒什么見面的理由了。不見陸言初,就不會惹到季硯執,那他又能安靜地做自己的事了。
季聽昨天晚餐沒吃,熬了一夜肚子早就餓了。
他從西樓過來就轉去了餐廳,沒想到剛一進門,正好撞上季硯執在吃早餐。
季聽皮膚長得白,有一點黑眼圈就很明顯。季硯執看著他這副懨懨的模樣,冷聲道:“你玩了一晚上游戲?”
季聽知道他會生氣,但也只能嗯了一聲。
季硯執胸膛一個起伏,就在管家都以為他要發火時,他竟然又把氣吐了出來。
季硯執冷冰冰地:“坐下吃飯,吃完上去睡覺。”
季聽頗為意外地看向他,但目光在臉上轉了一圈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袋獾今天一反常態,難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季硯執手里的筷子瞬間捏緊,在季聽坐下后,他半笑不笑地轉過頭:“聽說那個一號機的名字叫袋獾,我問了徐仁原因,他說袋獾是你給我起的外號,他覺得順嘴就用了。”
季聽一怔,[徐仁怎么會向季硯執告密?]
季硯執雙手交疊著托在下面,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你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給我起這個外號嗎?”
季聽沉默了五六秒,“是你讓我說的,你不能生氣。”
“你先說說看。”
季聽見他沒有做出保證,于是在心里劃掉了原定答案。
他微微壓了下唇角,正色道:“因為袋獾外表長得很威武,所以我……”
話還沒說完,季聽忽然低了下頭。
季硯執唇角一勾,語氣格外和悅地問道:“你是在笑嗎?”
“沒有。”
季聽也不想撒謊,但是剛才季硯執和袋獾的臉在他腦中自動合成了,實在有些猝不及防。
季硯執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后沖管家招了下手:“楊叔,今天就把西樓那個游戲室拆了,我回來之前不想看見半個……”
季聽驀地抬頭,一口氣連貫地道:“是因為處于發情期的袋獾,脾氣暴躁且有攻擊性,還會日日夜夜的拼命嚎叫,所以我覺得你很像它。”
季硯執怒極反笑:“我,發情?”
季聽沉默了片刻,還是認真地提出了建議:“你可以去看看動物紀錄片,看了就會發現雄袋獾在爭奪交配權時的互相嚎叫,跟你昨天和陸言初爭執時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季硯執氣得肺都要燒著了,怒道:“那你怎么不給陸言初起啊?”
“袋獾已經是你的外號了,我再挪給他,你不是會更生氣嗎?”
“哈。”季硯執笑了一聲,看著他:“這還成為殊榮了,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啊?”
季聽輕輕地眨了下眼睛,眸中竟有些亮亮的:“我聽懂了,你在說反話。”
又給他裝癡賣傻是吧?
季硯執勾著唇角靠向椅背,“楊叔,你去把廖……”
話音未落,廖凱竟然自己走了進來。
“季總,徐先生來了,現在正在大門口呢。”
季硯執還沒開口,季聽卻問道:“是徐仁嗎?”
“嗯。”
季聽眉心微動,他昨天不是約的中午嗎,徐仁怎么一大早就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