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真的冤枉瑞禾那個周醫生了,眼前這個家伙還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
季硯執收回目光,出于自嘲地笑了一聲。
季聽不明白他為什么發笑,感覺不是高興,但也不像是生氣,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的情緒。
“你為什么笑?”他想知道答案,這有助于他的社會化訓練。
“我想笑就笑,還要跟你解釋嗎?”季硯執覺得這話問得蠢死了。
“嗯。”季聽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因為我剛才回答了你那么多的問題,你也應該投桃報李。”
投桃報李是吧?季硯執冷笑著:“那剛才是誰把我吊在半空的?”
“是沙發按摩椅。”
季硯執一噎,“那按摩椅不也是你弄壞的嗎?”
季聽糾正道:“準確來說,是它之前就壞了,只是故障正好發生在你坐在它上面的時候。”
“那還是我命不好了?”
季聽覺得再說下去對方又要生氣了,妥協道:“是我不該亂按。”
季硯執不知道自己又被讓了一回,冷哼一聲,靠回了椅背。
結果一看熒幕,又是陸言初那張臉。
他干脆不看了,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你欠我一部電影,晚上等我回來繼續看。”
有些事情他還是要獨自理一理,待在這里思緒不清楚,得回房間安靜的想。
“今天晚上?”季聽搖了搖頭,拒絕道:“睡醒了我有自己的事情做,沒時間陪你看電影了。”
“你自己的事情?”季硯執雙眸驀地多了一絲探究:“什么事?”
季聽停頓了一下,道:“打游戲。”
[美杜莎才剛剛開始做,今天估計跟昨天一樣,一整天都要在游戲室了。]
季聽,在游戲室里,做美杜莎??
季硯執腦中滿是擰出的問號,這都什么跟什么。
他想不通,于是把臉一板:“不行,晚上必須陪我看電影。”
季聽覺得他不講道理,“陸言初的電影又不是恐怖片,你為什么非要讓我陪?”
“少廢話,沒得商量。”話音一落,季硯執就邁步走了出去。
季聽追上他的腳步,堅定自己的立場:“反正我不會來,你自己看。”
說完,他就加快步伐超過了季硯執。
季硯執深眸一瞇,忽然上前用胳膊一把挎住了季聽的脖子:“看不看?”
他勒得一點也不緊,但肌肉重量卻壓的季聽彎下了腰:“季硯執,你松開我。”
“看不看?”
“我不看!”
冷不丁的,一道女聲忽然在走廊那頭響起:“小聽?”
季硯執渾身驟然一僵,他機械般的抬起頭,只見不知何時回來的林清一臉焦急地朝兩人走了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