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后,一輛紅旗l5穩穩地停在了市局門口。
劉律師一看車牌是白底紅字,心里咯噔一聲。
怎么來了輛軍車?
部隊上來人了,難道……二少不是移送給國安局?
砰的一道關門聲,只見一個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帶著另兩個人大步走進市局。
劉律師沒來得及看臉,瞧著是個身形極為高挺的男人,光是背影就有一種雷厲風行的冷煞感。
秦在野進了大廳,徑直走到窗前出示證件,一句廢話都沒有。
值班民警核對了一下,馬上起身給他開門。
當李局長看到秦在野的時候,心頭著實震了一下。
他之前還在想這事怎么派了個中校過來,但現在看到本人,心里總算是明白了。
二十多歲的中校,從建國起也超不出三個。這種人要么就是自身牛上了天,要么就是家世牛上了天,但最有可能的是兩者皆有。
李局長面上不顯,上前伸出手:“我是市局局長,李長安。”
秦在野戴著黑手套的手握上了他的,語調冷冽:“東部戰區第73集團軍,秦在野。”
“秦中校,先去我辦公室坐,我跟你說一下……”
“不用了。”秦在野面無表情地示意身側,“你讓人把筆錄和資料整理好交給他,我現在就帶人走。”
李局長也沒二話,轉身就其他人讓準備移交。
沒過一會兒,警察又從里面出來了:“舉報人正在吃飯,他說吃完再走。”
李局長無奈地在心里笑了聲,這個人還真是從頭到腳都這么特殊。
他轉身面向秦在野,道:“秦中校,那四個人目前還是證人身份,這問話也問了一晚上了,要不……”
話還沒說完,秦在野冷漠地側過臉:“把人帶出來。”
“是!”
他身后的兩名軍人立刻走向審訊室,沒過半分鐘,就強行把季聽押了出來。
他并未看到李局長和秦在野,出來后直接從走廊拖出了警局側門,然后被拽上了羈押轉運車。
過了一會兒,陸言初也被帶了上來,倆人唯一的區別就是只有季聽雙手反捆上了手銬。
陸言初見狀,倏地擰起眉:“我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為什么要給他戴手銬?”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陸言初被按坐在了季聽對面,左右手一邊坐一個警察。
聽到陸言初漸沉的呼吸聲,季聽抬起頭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他們現在估計是轉移……”
“不許交談!”警察肅聲打斷了他。
季聽看向那名出聲的警察,平靜地道:“根據《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三條,對證人及其近親屬進行威脅、侮辱、毆打或者打擊報復,將依法追究刑事責任。你們現在對我采取強制措施,已經是在知法犯法了。”
說完,他又補了一句:“如果還要繼續,我會對公安機關以及你們個人提起訴訟。”
吳警官聞言,只說了一句話:“你戴的是軍用手銬。”
季聽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心微動:[軍方?]
秦在野伸出手,下一秒拉開車門的動作卻戛然而止。
他的眼底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疑,臉上卻如同冬日的湖面,轉眸朝轎車后方的轉運車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