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所長滿腔的義憤填膺,鄭國棟卻未做表示,但是一離開沈臨這里就直奔秦家去了。
對于秦在野得罪季家這件事,無論是在他本人還是秦家眼里,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畢竟世力集團勢頭再大,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商人而已。
秦明忠在季聽入院當天就親自去了衛戍區,司令員當時表示盡量大事化小,得了這份承諾,秦明忠就把這事扔到那后去了。
沒想到幾天過去,事情不但沒有解決,幾方勢力還聯合起來齊齊施壓,局面反而對秦家不利了起來。
秦明忠這天中午從部隊回來,一進門就擰著眉寒著臉,神色陰得都能擠出水來。
“人呢?”
“鄭所長昨晚凌晨才走的,今天一大早又來了,這會兒還在前廳坐著呢。”
秦明忠冷沉地看著他:“我是問在野。”
對方臉上掠過一抹緊張,舔了下嘴唇才道:“這幾天他都沒有回家,一直都住在外面。”
“他一個人?”
對方沒說話,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秦明忠極冷地笑了一聲,“打電話讓他馬上給我滾回來,否則我能讓那個凌熙消失一次,以后就還有第二次。”
“是。”
季聽昨天并沒有回老宅,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季硯執的苦衷,但有些事他還沒有想好。
一早剛吃完飯,方杰就來了,說是要陪他去看那位心理專家。
【稍等,我換件衣服。】
方杰微笑著道:“時間還早,二少不用不急。”
季聽沖他點了下頭,然后衛生間刷了個牙,換了套外出的衣服。
臨走前,他到里面的房間跟徐仁說了一聲。
看完屏幕上的字,徐仁抿了下唇角:“這個專家是…是季總安排的?”
季聽點了點頭。
徐仁眼簾落了下去,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季老師,有件事我之前一直瞞了你,對不起。”
季聽有些意外,他眨了眼睛:【什么事?】
“就,就是你從莊園搬出來后,季總曾在私底下找過我。”
徐仁把季硯執‘賄賂’他三百萬,讓他通風報信的事完完整整地告訴了季聽。
“我、我我沒拿季總的錢,真的沒有。”他一臉的緊張,生怕季聽生氣:“我答應他,是,是因為感覺他不是真心趕你出來的,我就是想,要是有機會……”
徐仁越說聲音越低,看著他這副被愧疚感淹沒的樣子,季聽打了一句話遞到了他眼前:【你的感覺沒錯,那件事上季硯執的確有苦衷。】
徐仁默讀完,倏地抬頭:“真的?”
季聽看他眼睛都在發光,淺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們現在是不是和好啦?”
季聽想了想,【昨天還沒有,今天……算是吧。】
徐仁憨憨地笑出了聲,“太好了,那你先去看病,我在家里做準備工作,到時候咱們再一起把電腦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