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聽又點了點頭,“你想想要什么補償,可以告訴我。”
季硯執仿佛看到一只兔子悶頭栽進了坑里,眼中泄露出一絲難以隱藏的笑意。他煞有介事的裝作思考了一番,冷聲道:“補償我看你是賠不起了,還是罰你吧。”
季聽眉心微動,“罰我?”
“我已經想好了,就罰你過年這段時間不許跟凌熙說話,難受也不許理他,拿他當空氣。”
話音落下,季聽的表情忽然定格了,似乎完全沒料到懲罰竟然會是這個。
季硯執見他半天不說話,諷刺道:“怎么,做不到是嗎?”
“不是,能做到,但是我建議你換一個。”
季硯執驀地火起,“你還敢跟我提條件?不換,就這個!”
說完他就從沙發上起身,朝浴室走去。
季聽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罰了跟沒罰一樣,好像對季硯執有點不公平。]
猝不及防的,季硯執忽然平地絆了一下。
季聽下意識站起,“你……沒事吧?”
季硯執已經站穩了,頭也沒回:“不用你管。”
直到進了浴室,他才疑惑地擰起了眉。
季耳朵剛才那句心聲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跟沒罰一樣,他剛才說的那個條件還不夠季聽憋屈的?
季硯執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又想季聽是不是想趁著他回姜家過年,表面答應然后陽奉陰違?
他冷笑一聲,不管季聽打什么小算盤,也只能做夢的時候想想了。
半個小時后,季硯執從浴室出來,回到臥室,季聽正靠在床頭看手里的平板。
“季耳朵,你明天早上跟我去集團。”
季聽抬眸,“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不是說好了去參觀研發中心嗎?”
季聽想起來了,點了點頭:“好。”
季硯執躺進被子里,過了好一會兒,季聽也沒有想睡的意思。
“你在看什么?”
面對他冷不丁地發問,季聽迅速把平板屏幕蓋到被子上:“你還有事嗎?”
季硯執假裝沒留意到他的小動作,冷聲道:“你一直開著燈,影響我睡覺。”
明天一大早就得過去,季耳朵這會兒都不睡,起床肯定難受。
季聽目露疑惑:“你睡覺不是會戴眼罩嗎?”
“我今天不想戴了行不行?”
[袋獾的房間,袋獾說了算。]
季聽默默地把平板放去床頭,關了燈,安靜地躺下了。
兩個人將將睡了五個多小時,早上七點,智能系統便自動響起了提示音。
伴隨著窗簾拉開的聲音,季聽從床上坐起,睡眼惺忪地看向身側。
“季硯執,是你定的時間嗎?”他嗓音有點沙啞,見對方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又道:“季硯執,我們是……”
就在這時,一只大手從被子里伸了出來,精準地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