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側過半個身子:“陸先生,請。”
季硯執完全來不及阻止,花喜鵲已經進來了。
陸言初看到季聽先是微怔了下,轉而臉上便綻放出笑容:“季聽,你也在這兒。”
任群關上門,皺著眉回到了秘書室。
“嘶……”
方杰送完文件回來,就見他一副發愁又疑惑的樣子:“你怎么了?”
“我剛才不是帶陸先生進去嗎,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季總好像生氣了。”
聽到這句話,方杰頓時一驚:“什么?陸先生今天就來了?”
“季總交代的啊,”任群迷茫地指了下總裁室,“他昨天下班的時候,不是說讓我明天聯系陸先生過來嗎。”
方杰閉眼,深深地換了一口氣:“總裁昨天下班是幾點?”
“1……”任群驀地瞪大眼睛:“啊……啊!!”
季硯執昨天加班到凌晨,已經過了12點了,所以他說口中的明天是24號。
任群的世界宛如天崩地裂,帶著哭腔道:“完了完了,我感覺我要完蛋了。”
總裁室中。
自打陸言初進這個門,就仿佛季硯執這個人不存在一樣,目光全在季聽身上。
“季聽,你這段時間身體怎么樣,失語癥好了嗎?”
季聽淡淡地點了下頭,“嗯,已經能正常說話了。”
陸言初像是松了口氣,內疚卻沒從他的眼中消失:“抱歉,不管那件事的性質如何,說到底還是我連累了你。”
“沒有誰連累誰,我只是盡了身為華國公民的義務。”
陸言初唇角微挽,笑容中卻多了一抹苦澀:“你總是這么涇渭分明,一點也沒變。”
季聽沒太明白這句話,心想:[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什么私交,為什么說起這句話,他卻好像不高興似的。]
冷不丁的,季硯執忽然嗤了聲。
任憑陸言初是什么修煉千年的狐貍精,遇到季耳朵這種木樁子,只能在鬼打墻里碰個鼻青臉腫。
兩人轉頭看了過去,陸言初看到季硯執眉眼間明晃晃的諷刺,眼底劃過一抹幽光。
“季聽,上次我給你的信。”他看著季硯執,說到下一句時又轉回了季聽:“你拿到了嗎?”
季聽回憶了一下,眉心微動:“信?沒有。”
季硯執咬了下牙,果然,下一秒就見陸言初眼尾疑惑地蹙起,然后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神情微冷地看向他。
“季總,你的控制欲不該施加在季聽身上,他應該有自己社交的權利。”
演,我就看你演。
季硯執就不信他之前想不到那封信會被攔下,冷諷地笑了聲:“季聽傻頭傻腦的,我是他大哥,當然有責任幫他掃除那些心存幻想的魑魅魍魎。”
“就算他性格天真,但哪怕你是他的父親,你也沒有這種權力。”
“呵,你這么操心,我看是你想當他爸吧。”
季聽看著兩人一來一回,眉心從輕蹙變為了深擰:[這兩個人發生爭執,為什么攻訐的是我?]
兩人同時聽到這句心聲,陸言初自覺停了下反擊,而季硯執卻冷瞪了季聽一眼。
我這是為了誰啊,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