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仿佛像有怪物從喉嚨里掙脫而出,沈木嵐一個干嘔,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季硯執比干嘔還難受,渾身上下就像在仙人掌群里滾了一圈,哪哪都膈應,于是推著沈木嵐的胸口就要把人搡開。
他越是使勁,沈木嵐就越不松手,兩個人就像蒙古摔跤一樣較上了勁。
季硯執瞬間火氣,“沈木嵐,你有……”
沈木嵐倏地起身捂住了他的嘴,眼含淚花地道:“不用說了,我都懂。”
即便是多年好友,被他的手心貼住嘴這種事,也讓有潔癖的季硯執忍受不了一點。
他抬手攥住沈木嵐手腕就向下扯,沈木嵐疼得咧嘴就是不松手,接著拽著他就朝出走。
“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我大哥在這,我不好意思。”
說完,他咬著牙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道:“我出去再跟你解釋,算我求你了活爹。”
季硯執瞪著他,還是先把他的手從自己嘴上扯了下來。
“呵呵呵呵呵,大哥,呵呵呵,我和硯執先出去了,你照顧一會兒小聽啊。”
沈臨點了點頭,“放心吧。”
看著兩人出去關上門后,沈臨的視線轉回季聽:“小季,聽說你恢復得不錯,所以我和小嵐今天來看看你。”
季聽遲遲才從門口收回目光,嗓音微啞地道:“抱歉,我剛才在走神,沒聽清你說了什么。”
沈臨笑了笑,也沒有重復,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國安那邊我已經想辦法問過了,基本已經打消了對你大哥的懷疑,所以你就放寬心,好好養病。”
季聽看著他,“謝謝。”
“不用跟我這么客氣,以后我們或許就是一家人了。”
季聽雙眸怔住了,完全不明白沈臨的意思:“什么……一家人?”
沈臨也有點愣了,然后又露出一抹無奈地笑:“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季聽一臉的迷茫,“我應該知道什么嗎?”
“小嵐也是才告訴我的,他和你大哥去年就談戀愛了,只不過瞞著我們誰都沒說。”
“你說什么?!”洗手間里,季硯執臉上的表情像是吞下了一只蒼蠅,震驚和惡心交織在一起:“我、我跟你什么??”
“噓,噓!”
沈木嵐緊張地朝走廊看了一眼,皺著臉道:“你小點聲,你想把我大哥喊過來啊?”
“沈木嵐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得了什么鐘情妄想癥,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要談戀愛?”
“我……”沈木嵐硬是把臟話憋了回去,整個人氣得臉都快青了:“季硯執你有沒有點良心啊?我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至于犧牲這么大嗎?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跟我大哥說完,反胃的一整天都沒吃下飯?”
季硯執眉頭緊擰,臉都快皺到一起了:“你救我,為什么非要說咱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