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心聲聽得季硯執是一頭霧水,季耳朵怎么忽然討厭上自己了?還又低級又卑劣的?
講得這么嚴重,難不成就因為他倆說了沈木嵐幾句……
等等,找出不足?
什么東西從季硯執腦中一閃而過,快得險些讓他沒抓住。
他眼仁僵硬地錯動,呆呆地看著季聽:“你,你剛才,不會是…在說沈木嵐的壞話吧?”他越說越難以置信,仿佛第一次認識季聽一般:“你還會說別人的壞話?”
季聽的心頭仿佛被摁在凍得寒硬的鐵上,即便不好受,他也沒回避問題:“如果你覺得我冒犯了沈先生,我可以當面向他道歉。”
“誰讓你跟他道歉了?說沈木嵐壞話怎么了,你要是說得不盡興,我陪你一起說。”
季聽聞言,立刻不認同地皺起眉:“我們怎么能隨意詆毀他的呢,更何況他是你心愛的人,你應該維護他才對。”
季硯執瞪大眼睛,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反應大到夸張:“誰跟你說我愛他了——”
“沈政委,他說你們去年就在一起了。”季聽落下眸,聲音也低了下去:“其實挺好的,你們很相配。”
“配……”季硯執血涌上頭,喉嚨哽了半天才發出聲音:“你就是這么想的?你的真實想法就是覺得我們很配?!”
“其實你們是否相配,不應該由我來評斷,應該由你們自己。”
季硯執胸腔急促地起伏著,額上的青筋暴起,看上去分分鐘就要被氣暈過去了:“我告訴你季聽,我跟沈木嵐永遠都不會在一起,過去不會,現在不會,以后更不會!”
季聽愣愣地抬起頭,剛要開口,季硯執的嗓音仿佛炸膛了似的:“你再敢說一句我和他相配的話試試,你看我不把你,把你……”
把了半天,一個字沒蹦出來,倒是把他自己悶了個半死。
季聽徹底懵了,“你們,沒在一起?”
“在一起?沈木嵐他配嗎?!”季硯執終于能把自己心里的那些憋悶給撒出來了:“他就是個藕,長得丑還傻得渾身冒窟窿眼,要不是他搬起石頭砸我倆的腳,沈政委能跟你說那些有的沒的嗎?”
季聽先在腦子里整理了一下邏輯,然后才道:“所以你們兩個其實沒在一起,是沈先生騙了沈政委?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他想救我,又怕沈家不愿意管,所以才撒了這么一個蹩腳的謊。”
季聽看了他幾秒,“那他還是在為你好啊。”
“我沒說他不是啊。”
“那你剛才還說他長得丑,如果沈先生聽見了會很傷心的。”
季硯執咬住牙,又開始酸言酸語的:“你這么心疼他,那你去當他的弟弟啊,反正沈家幾個兒子都養得起。”
季聽看著他,眼中泛起幾分無奈:“你這種一生氣就讓我去當別人弟弟的行為,不太好。”
“好不好的跟你有什么關系,反正你壓根也不在意我。”說完,季硯執直接別過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