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路青遠遠看見汪斌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下一秒渾身面色緊繃地走了進去。
幾個人心頭的疑惑滿得都快溢出來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就在他們走進游戲室的瞬間,所有人的眉頭都松開了,臉上的表情也消失了,人也被塑成石雕了。
過了足足半分鐘,趙琦才艱難地發出第一聲:“這是……”
季硯執下樓之前已經獲得了季聽的允許,于是也沒藏著掖著:“這是季聽自己組裝的微型超級計算機,我肩膀上的貓是肘子,是我們兩個人的光擬ai助手。”
宛如頭頂響了個炸雷,幾個人大腦一片空白,更有甚者直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汪斌早就知道超級電腦的事,倒是比其他四個穩重點,但心跳依然快得不受控制。
介紹完游戲室,季硯執喚出了那個叫3號的找物器。
在滿室的蒲公英中,六個人呆滯地張著嘴,宛如一幅動態版的中世紀油畫,卻又自帶一種滑稽感。
季硯執拿出發光的那個盒子,里面又出現了幾個他們沒見過的東西。
“這是季聽自己做的實時傳輸存儲儀,一會兒會給你們每人發一個,啟動條件是你們的生物dna。”
“等一下。”鄧路青雙目發直地抬起手,“季總,你,你說的季聽,是我想的那個季聽嗎?”
季硯執面部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開口時的語調卻與平常很是不同:“這么厲害的季聽,只有我家那一個。”
旁邊的王冕掀了下唇角,你家的你家的,逮著機會就炫耀是吧?
其他人這一晚上接收的信息太過猛烈,大腦cpu過載,只有汪斌問到了關鍵:“季總,小季先生給我們這個存儲儀是用來做什么的?”
提起這件事,季硯執唇角微不可察地揚起一個弧度:“后面半個月,季聽會根據你們各自的能力和實驗項目,分別傳輸程序到這個存儲儀上面,它會包含你們半年之內能夠獲取的所有研發成果。”
通俗點來說,就是季聽一個人把他們所有人半年內的工作提前完成了。
季硯執是臨下樓之前才知道這件事的,他當場就表示反對,做光刻機都已經夠累了,讓季聽不要分精力和時間給其他事。
但季聽卻道:“五個首席的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不用我說,你肯定比我明白。光刻機要做,但不能因為這個原因就讓世力停滯不前,否則你就要一個人承擔董事局的壓力。”
季硯執當時聽完這番話,心都要化成溏心的了。
季聽事事都為他著想,甚至比他為自己想得都要多,所以他怎么能不愛這個人。
他說完存儲儀后,整個游戲室就陷入了一種詭秘的安靜之中。
鄧路青四人先是打死也不敢相信,但看著近在咫尺的超級電腦和肘子,又陷入了一種他們八成是在做夢,要不然就是眼前的一切都是楚門的世界。
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了,季硯執還趕著回去跟季聽睡覺,沒空等他們消化完:“汪斌他們我倒是沒什么要叮囑的,但是鄧路青,你這兩年很少進實驗室,到時候你要是不合格被季聽趕出來,我是不會為你求情的。”
鄧路青還沒緩過神來,一臉僵硬地:“我、我被……”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冕迫不及待地打斷了:“季總,你說了這么多,你還沒告訴我們季聽為什么要成立自己的實驗室呢。”
“他要做目前世界最高精度的光刻機。”
六個人:天雷灌頂.jp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