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今天下午陸言初把程映玉的指甲和帶毛囊的頭發送了過來,季硯執沒想到他兩樣都能弄到,還調侃了他一句本事挺大。
沒想到陸言初一點也沒謙虛,還說要是再給他幾天時間,血液樣本也能拿到手。
其實這個鑒定做不做都無所謂,關于程映玉那兩個孩子,在發現那天季硯執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了。
他聽完廖凱的話,沉默了片刻:“等明天鑒定結果出來,你去國安局交到孫組長手上,托他務必要送到季世澤面前。”
“是。”
廖凱離開后,季硯執在書房處理公事,一直到12點才將將結束手頭的工作。
正當他準備上樓的時候,一樓的電梯門忽然開了。
季硯執下意識轉過頭去,下一秒深眸中便落了一層光。
“季耳朵?”他快步走了過去,握住季聽的手:“我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季聽看著他,淡淡地道:“要回來的。”
[我想你應該在等我,所以就回來了。]
季硯執心頭暖融融的熱成一片,整個人都變溫柔了:“吃晚餐了沒有?”
“晚上吃了兩個面包。”說完,他略微停頓了一下:“不過今天說了好多話,現在又有點餓了。”
季硯執聞言皺起了眉,但又強忍著沒說什么:“給你專門留了燉湯,在火上溫著呢。”
“謝謝。”
季硯執繃著臉,冷聲冷氣地道:“你不用謝我,你以后按時吃飯,我才要好好謝謝你。”
兩個人來到餐廳,季硯執讓季聽坐著,自己把煲湯的砂鍋端了出來。”
季聽喝了兩小碗,胃里舒服了不少,看向季硯執道:“我理解你那天說的那句窮人乍富的話了。”
季硯執哼笑一聲,“今天把常所長高興壞了吧?”
“他沒壞,但的確很高興。”
季硯執沒好氣地道:“哦,他很高興,然后就拽著你講了一天光刻機?”
季聽低頭抿了一口湯,沒說話。剛咽下去,他隱約聽到季硯執似乎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嗎?”
季硯執看著他,眼中浮起一抹無奈的笑意:“我的心事正在問我有什么心事。”
季聽呆了呆,“我,我是你的心事嗎?”
季硯執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沒聽懂,更想嘆氣了:“我就是在想,后面的幾個月,我是不是不能常常見到你了?”
先不說這件事的工作量有多大,光是制造光刻機這件事,國家絕對會把保密措施做到最高。能進實驗室的人包括季聽在內,肯定都做好了幾個月一直待在里面的準備。
季聽捕捉到他眉眼間的失落,視線又看回了湯盅,低聲道:“我今天提交了申請,常所長已經替上面答應了。”
“申請?什么申請?”
“除了我和這個項目的總負責人以外,實驗室的系統會給你最高權限。”
季硯執驀地怔住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季聽又道:“你要是想見我,可以隨時到實驗室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