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樣望了良久,轉頭對季聽道:“季耳朵,那家包子店還在嗎?”
季聽自然去看過,點了點頭:“在,但是老板不一樣。”
“那我們就去嘗嘗味道還一不一樣。”
說完,季硯執就要拉著他去,結果季聽卻站在原地不動。
他轉過頭,問道:“怎么了?”
季聽微微抿了下唇角,“昨天才吃過包子,今天不想吃了。”
[以季硯執對衛生條件的要求,那家店的環境大概是很不干凈的程度。]
季硯執想表明自己的態度,但又不能暴露自己聽到心聲的事:“難得來一次,你真的不想吃?”
季聽嗯了一聲,指向對面的一家便利店:“我們去那里買點東西,去我想去的地方吃吧。”
季硯執愣了一下,“你想來的地方不是這個家屬院嗎?”
“你說出來玩,那自然要去能玩的地方。”
兩個人去到馬路對面,從便利店出來的時候,季硯執左手兩只手各拎著一大袋零食。
“你喜歡吃這些膨化食品,之前為什么不跟我說?”季硯執忍不住反思,自己對季聽的了解是不是還是太少了。
沒想到季聽聞言,卻搖了搖頭道:“不是很喜歡,但是我想在玩的時候吃。”
季硯執盯著他看了兩三秒,輕笑一聲:“那你以后再想吃的時候,隨時跟我說。”
他覺得今天的季聽似乎有點不一樣,身上那種秩序感隱約少了一些,多了一點隨心所欲。
季硯執很喜歡這樣有色彩的季耳朵,但之前仿佛用標尺規量自己一舉一動的季耳朵,他也很喜歡。
總而言之,季耳朵的每一面,都被他放在心尖上。
兩個人上車后,季聽在導航上輸入了新的地址:榮慶公園。
公園離家屬院不遠,大約只有三公里的距離,沒開幾分鐘就到了。
現在才剛剛九點,公園里大多都是晨練的老人,隱隱還能聽見太極拳第三式的音樂聲。
季聽看著他陌生的眼神,問道:“季硯執,你小學組織春游的時候,來過公園嗎?”
“我上學的時候,不管是冬令營還是夏令營,去的都是國外。公園倒也有,去過一次米國的黃石國家公園。”
“哦。”季聽點了點頭,想起來了:[原主上學的時候,似乎也都是海外游。]
直到此時此刻,季硯執才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那個謎一樣的‘緣煮’,原來指代的是上個版本的季聽。
季硯執自嘲地扯了下唇角,難怪他讓廖凱查了那么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了。”
季硯執聽到這話,回過神變皺起了眉:“這里離家屬院那么近,你小時候也沒來過嗎?”
“來過……”季聽沒把話說完,卻朝他伸出了手:“你把零食分我一袋,我提著。”
季硯執的手向后微微撤了下,“這些東西又不沉,我提就行了。”
季聽伸出的指尖微微蜷了蜷,卻沒收回去,只是視線從他臉上不自然地移開:“季硯執。”
“嗯?”
“你不是…喜歡跟我拉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