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看著他這副混亂痛苦的模樣,抬手示意他停止,然后默默地從被子里坐了起來——
露出了上身的白背心。
“第一,酒精會抑制中樞神經系統,影響性刺激的傳導,所以酒后亂性只是借口,因為正常男人在醉到意識不清的狀態時,會出現bo/起障礙的情況。”
“第二,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雖然我常年在實驗室里疏于鍛煉,但如果你真有那方面的意圖,我也有的是力氣反抗你。”
這兩句話說完,房間里才是真的徹底安靜了。
季硯執一開始只是臉紅,接著是耳朵,眨眼之間就蔓延到了脖子,最后整個‘蝦子’煮熟后,拉起被子罩住自己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季聽看了眼他露出的腳踝,淡淡地道:“今天周六,你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說完,他也拉起被子躺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季硯執透過被子悶悶地問道:“你不是在實驗室里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今天為什么又回來了?”
“準確來說,是昨天。”季聽說完,微微轉過頭:“你為什么不先問問我,怎么會穿著背心和短褲睡覺。”
“……為,為什么。”
“答案在楊叔那兒,你自己去問他吧。”
季硯執掀開蓋在臉上的被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季聽又道:“我要睡覺了,不許吵。”
季硯執張了下嘴,又哼了聲。
去就去,他還不想在這房間里待了呢。
他憤憤地下了床,先去洗了澡,從浴室出來就下樓了。
季硯執找到管家的時候,對方正讓傭人收拾季聽的房間:“東西都歸好位啊,擺得整齊點。”
“楊叔。”
管家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他:“大少爺,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季硯執偏頭朝里面看了眼,“季聽房間怎么了?”
楊叔欲言又止地張了下嘴,然后嘆了口氣:“大少爺,不是我想說,以前你也喝多過,昨天晚上怎么那么能折騰人啊。幸虧現在二少爺脾氣變好了,要不然你們肯定又要……”
“等一下。”季硯執打斷了他,“我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了?”
管家看了他一眼,又朝房間里指了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你昨天從外面回來以后,沖到二少爺房間,把他的衣服全扔下樓了。”
“啊?”季硯執驀地怔了下,皺起眉:“我為什么要扔他的衣服?”
“我不知道啊,你一邊扔還一邊說丑,尤其是二少爺的睡衣,你扔之前還全都給扯爛了。”
季硯執完全沒辦法把這么荒唐的事跟自己聯系在一起,他以前是覺得季耳朵買的衣服不好看,但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哪來這么大的仇恨?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清嗓子道:“那季聽當時,生氣了嗎?”
“要不我怎么說二少爺脾氣好呢,他不僅沒生氣,還不讓我們攔著你,說讓你想扔就扔。”
“哦,對了。”楊叔想起一件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u盤:“我早上過來的時候二少爺還沒睡,他把這個東西給我,托我等你醒了交給你。”
季硯執接過,看了看:“他還說什么了?”
“他就說你酒醒了可能想看,其他的就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