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震霆離開后,季硯執回到總裁室,一個人待到了深夜。
等他凌晨去到實驗室,果不其然,季聽還在工作。
季硯執只是隔著玻璃看了看,沒有進去也沒有叫人,站了幾分鐘就獨自離開了。
直到天色微熹,季聽揉著后頸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推門就看到了躺在床墊上的季硯執。
他看了一小會兒,正要去洗漱,季硯執竟緩緩睜開了深眸:“季耳朵,過來。”
季聽走了過去,蹲下身:“我吵醒你了?”
“沒有,沒睡著。”
季硯執從被子里伸出手握住他的,拇指在手背上細細摩挲:“季耳朵,你說是忍一時之氣謀萬全之策好,還是忍無可忍孤注一擲的好?”
季聽垂下視線看了眼他的手,抬起眸:“你選的,最好。”
季硯執慵懶地笑了一聲,又嘆出一口氣:“有的時候我還真分不清是你追我,還是我追你了。”
季聽眉心微動,“你怎么會有這種困惑?”
“因為你總是肯定我所做的一切,給我無限的安全感,這在很多彼此相愛的關系中都很難建立,季耳朵,你知道這有多難得嗎?”
季聽顯然是不知道的,只道:“就算沒有我,你以后也會成為世力的主人的。”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
[因為原書里就是這么寫的。]
季硯執愣了一下,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他問那句話本來是想聽季聽多夸他的兩句,結果冒出的心聲既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簡直令他哭笑不得。
季聽見他突然發笑,不解地道:“我還沒有回答,你在笑什么?”
“因為感覺到你對我很有信心,所以心里高興。”說完,他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好了,早點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季聽出去刷牙洗臉,回來后躺上了床。
“季耳朵。”
“嗯。”
季硯執翻了個身,看著他:“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季震霆把我發配了,去西邊經濟區的汽車部。”
明明兩個人要分開了,季聽卻只是淡淡地又嗯了一聲。
“你不擔心?”
“不擔心。”
季硯執早就適應了他這種反應,就在他準備說晚安時,季聽的心聲卻傳到了他的耳邊。
[因為我在這,你一定會回來。]
第二天。
季硯執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空了。
他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多,也就是說季聽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又去工作了。
雖然知道這就是季耳朵的工作常態,但他還是忍不住擰起了眉。
季硯執起床洗漱后,方杰將早餐送了過來。他沒吃,將盒子調成保溫模式,然后出門找了常所長。
“常所長,有幾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常所長有些意外,季硯執商量事情竟然找他沒找季聽,心里頓時有些好奇:“什么事啊。”
兩人這一談就談了將近三個小時,期間常所長或是驚訝或是沉思,聊到后半部分,看季硯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啊你啊,”常所長繃著臉,笑意卻早就從眼角的皺紋蔓延出來了:“沒想到啊,你連我都利用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