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呼吸微微一滯,落下眸:“夢境只不過是大腦活動的產物,沒有現實討論的意義。”
“那弗洛伊德還說過,夢是潛意識欲望的滿足呢。”季硯執笑得有些邪氣,“不然你說說看,你潛意識里的欲望是什么?”
聽到這句話,季聽直接轉身朝回走:“天氣太熱了,我先回實驗室了。”
他還沒走出幾步遠,就被身后的季硯執拉住了手:“季耳朵,你剛才不是還說要補償我嗎?”
季聽定定地看了他兩秒,“你要的補償,就是想知道我那天夢到了什么?”
“嗯。”
季聽深吸了一口氣,下一秒面無表情且語速極快地道:“我夢見你什么衣服都沒穿,在海里教我游泳。”
季硯執著實怔了一下,整個人定在了原地。
前一刻他甚至都想過季聽會收回補償,又或是耍賴回避,就是沒想過季聽會這么直白的說出來。
短暫的錯愕后,內心從難以置信漸漸蔓延出狂喜。
季耳朵會夢到跟他這樣那樣,是不是就說明潛意識的欲望就是他,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季聽也喜歡他?
他急切地想要求證,沒曾想一抬頭眼前的人竟然不見了。季硯執朝周圍張望,這才發現季聽都快走到大門口了。
他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等他下去的時候季聽已經進實驗室了。
季硯執只能望洋興嘆般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轉身回了季聽的辦公室。
季硯執坐在沙發上,又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一會兒想自己剛剛是不是太過分把季耳朵弄生氣了,一會兒又想夢里除了教游泳之外,他們倆就沒做點別的?
要是真沒有,那夢里的那個他也太不爭氣了吧?
想著想著,他眉梢一動,坐起身掏出了手機。
季硯執開始搜索春天的夢的成因,代表哪方面的潛意識,要是找到什么科學依據正好拿來說服季聽。
剛過11點,季聽從實驗室里回來了。
進門的時候季硯執正在系睡衣上的扣子,一看到他愣了下:“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睡了呢。”
“為什么?”
季硯執走過來,有些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我覺得你生氣了,不想見到我。”
季聽淡然地道:“是我答應要補償你的,所以無論你提出什么,都不該成為我生氣的理由。”
季硯執心頭松了一口氣,“你先去洗漱吧,一會兒我們再說。”
季聽拿了換洗衣物簡單地沖了個澡,回去時季硯執已經躺在床墊上了。
季硯執剛要起身,卻見季聽坐去了沙發上:“季硯執,我有話想跟你說。”
季硯執從床墊上起來,坐去了他身側:“說吧。”
季聽沉默了片刻,“季震霆真的因為那個聲明,不讓你做總裁了嗎?”
季硯執驀地心虛起來,輕咳了下低聲道:“他是想免除我的職位的,但是我沒讓他得逞。”
與他想象中的氣惱不符,季聽只是淡淡地點了下頭:“那就好。”
季硯執看著他的側臉,“不氣我騙了你?”
“你沒騙我,你那會說的是如果你不是世力總裁了,只是假設沒有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