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嵐感覺自己談戀愛的時候沒氣死,今天卻要死在季硯執這兒了:“我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道德感這么強,怎么,你戀愛腦是和道德標兵的錦旗一起長出來的,它倆是雙生花?”
季硯執屏蔽掉他這些吐槽的話,直奔主題:“那我是不是做錯了,季聽那會兒問我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承認?”
“你……”沈木嵐胸口郁悶得都快炸了,特別想來一套大猩猩捶胸:“行,不說這個。我先問你,你憑什么就覺得他一定會為那個吻負責?”
“因為季聽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無論是工作還是感情,他都一定會為自己做的事負責。”
“好,有擔當是吧。那我再問你,如果今天是我跟他親了……”
話還沒說完,季硯執的刀子就從眼睛里目光剜了過來。
沈木嵐無語,換了套說法:“電視劇看過吧,那種兩個主角誰絆一下,然后摔到一起的瞬間嘴對嘴了,你覺得季聽會對這種事負責嗎?”
“當然不會,他是正直又不是傻。”說完這話,季硯執卻又蹙起了眉:“可是你說的情況,跟我們兩個那次又不一樣。”
“哪不一樣?同樣是意外發生,同樣是在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為什么你就偏偏認定他會負責?”
季硯執的瞳孔微不可見地縮了下,連指尖都蜷了起來,而下一秒沈木嵐直接道出了答案:“因為你潛意識里認定他也一樣喜歡你。”
這句話直接砸在了季硯執的心頭,泛起的漣漪越擴越大。
良久,他低低地如呢喃般地:“不是我的潛意識……”
沈木嵐以為他還要犟,剛想要擺事實講道理時,季硯執驀地抬起深眸:“季聽他一定喜歡我!”
肉眼可見地戀愛酸臭味撲面而來,沈木嵐強忍著才沒罵人:“那妥了,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可以奏響結婚進行曲了。”
“可問題是他不想跟我在一起,他只想讓我當他哥。”
“你倆有病吧——?!”沈木嵐徹底崩了,“做兄弟的時候當仇人,要當戀人了又想做兄弟,莎士比亞寫的四大悲劇都沒你倆曲折!”
“你先聽我說,”季硯執皺著眉,眼神似乎在回憶什么:“我總感覺每次要確定關系的時候,他心里好像有什么顧忌,就像我們倆之間有什么大事沒解決一樣。”
“什么大事?”
季硯執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從來沒說過。”
沈木嵐憋屈得都快瘋了,苦笑道:“那他不說你就沒長嘴嗎,去問啊,早問完早解決早在一起,難道你想一輩子單寡著,老了用童子尿腌雞蛋嗎?”
季硯執一動一動地坐了五六秒,忽然站起身:“走了。”
“誒,你等一下!”沈木嵐叫住他,跑進廚房從冰箱里拿出兩盒東西:“這是我做的薩利蛋糕,你帶回去給小聽吃。”
季硯執看了一眼,抬起頭:“冷藏過了,不新鮮。”
沈木嵐咬著牙,“昨天才做的,你放心,你那份我下過毒了。”
季硯執從他手里接過,“謝了。”
沈木嵐送他出門,見他一副恨不得坐火箭回去的樣子,又多說了一句:“季硯執,你倆是互相喜歡,千萬別搞患得患失挑明了就怕失去那套,只有丟人的事才需要藏著掖著,你明白嗎?”
季硯執沉默了片刻,剛要點頭,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