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凱牙疼般地咧了下嘴,看來問題八成是出在二少身上了。
二少實驗失敗了,季總知道之后氣得要命,但是又怕二少內疚所以不忍心苛責他。于是季總就自己憋啊憋,結果就把自己給氣壞了。
想想也是,那些設備什么的至少得花幾十個億,哪怕季總再有錢也……
“廖凱,廖凱?”
廖凱倏地回神,見楊叔正看著他:“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說話也沒反應。”
廖凱打馬虎眼說了句沒事,問道:“您剛說什么?”
“我說大少爺病了,我去給二少爺打個電話說……”
“別——”
楊叔被他喊得愣了愣,“怎么了?”
廖凱尷尬地咳了聲,道:“您不知道,二少前段時間有事去國外了,您這忽然通知他,萬一他一著急路上再出什么事怎么辦。”
“那大少爺病了,咱們總得跟二少爺說一聲吧?”
“晚點我來給二少打電話說吧。”
管家想了想,“也行。”
廖凱想著再拖一拖,二少實驗失敗了他自己肯定也夠崩潰的,先讓大少爺養養身體再讓兩個人見面吧。
這一拖,就拖到了三天后。
王冕從實驗室里出來,兩眼發直地靠在墻上,整個人就像被吸干精氣的青面鬼。
“瘋了,絕對是瘋了……”
汪斌一出來就看到他在碎碎念,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過去:“你怎么了?”
王冕怔怔地看向他,“你不覺得季老師這幾天像癲了一樣嗎?”
汪斌上手捏住他的嘴,手動閉麥。
王冕一把撩開他的手,用手背在嘴上擦了幾下:“你有病啊,捏我嘴干嘛?”
“王冕,當初是你自己要來的,沒人強迫你。”
“是,是我自己要來的,但我也是個人啊。”王冕語氣激動起來,又壓著嗓音:“我知道這幾天就要正式組裝光刻機了,但咱們也不能沒日沒夜地工作吧?就我們實驗室的錢教授,今天早上我見她都含速效救心丸了,還有你們那個趙院士,那家伙給老頭熬得,眼袋都耷拉到肚臍眼了。”
“季老師更神了,這幾天你見過他睡覺嗎?他連吃飯都省了,不知道的人以為他辟谷升仙呢。”
雖然王冕形容得有點夸張,但卻是事實,汪斌也說不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就在這時,王冕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汪斌啊。”
汪斌心頭猛地一晃,眼神都不對勁了,結果下一秒——
“你平時話說得少,開口肯定比我有含金量,你去求求季老師,讓咱們休息一下午唄。”王冕懇求地道。
汪斌揚起的心跳又沉了下去,他別過臉正想說去試試看,身后的電梯忽然叮的一聲打開了。
看到廖凱出來的一瞬間,王冕倏地甩開汪斌的手,“保鏢大哥,你可算來了!”
廖凱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抬起胳膊阻擋。
結果王冕把對汪斌的事又對他做了一遍,眼神甚至更加懇切:“季總跟你一起來的嗎?他人呢?”
“季總…季總有點事沒來,王首席你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轉達。”
王冕的臉唰的喪了下去,但想了想又支棱起來了:“你就跟季總說,季老師這幾天不吃不睡,再這么下去整個人肯定要熬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