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季硯執走到季聽面前,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來了?”
季聽看了一眼對面的程映玉,看回季硯執:“你說四點前回來,你沒有,我就來找你了。”
問題就出在季硯執打電話說的那句話,他說四點前回去,前提是這邊的事順利的話。
季硯執眼中有一抹淺淺的柔色泛開,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你擔心我?”
沒想到季聽卻搖了搖頭,“程映玉而已,不擔心。”
程映玉表情驀地一滯,季硯執則忍不住低下頭去,胸口一陣輕顫。
季耳朵怎么總是這么可愛,現在更了不得了,說句話都格外動聽。
看著兄弟倆這副旁若無人的親密姿態,程映玉眼睛極快地瞇了下,心頭不自覺浮起了一抹涼意。
季聽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打心底里小瞧她?還是對季硯執有著盲目的信任,覺得對方不可能輸?
程映玉還沒揣摩出這里面的端倪,季硯執看了過來:“飛機就快落地了,你不是急著走嗎。”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程映玉將指甲抵在掌心,看向季聽:“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季聽是真的沒有內涵什么,季硯執清楚,但程映玉卻根本不了解季聽是個什么樣的人。
只聽她諷刺地笑了一聲,“你跟我了解的好像不太一樣,不像是個驕奢淫逸的紈绔,倒是有一股沉穩淡然的書卷氣。”
廖凱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別說,這女人目光還挺準。
季聽沒接她的話,而是看向季硯執:“我們要去見季震霆嗎?”
只見季硯執挽著唇角,看著他的眼睛:“你愿意的話。”
季聽點了點頭,握住他的手:“那走吧。”
兩個人就這么涼涼地把程映玉甩在了身后,等她下樓時,季硯執的車正好在她面前揚長而去。
不可能的,季硯執一而再再而三地違逆季震霆,而且前陣子的發布會讓世力的市值降到了谷底,季震霆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再回集團的。
至于那個季聽……呵,裝得再好,本質上也是個廢物而已。
程映玉越想越覺得這兩個人是在她面前演戲,就是為了讓她心里起疑,反而不敢讓兩個孩子進季家了。
她冷冷地笑了一聲,發動車子,一路向南苑機場駛去。
兩輛車前后抵達機場的時候,季震霆已經到了。
看到兄弟倆并肩走來,季震霆面慍如墨,連掃過去的眼神都刮著寒風。
“你們兩個來這做什么?”
季硯執漫不經心地道:“聽說季家又多了兩個私生子,過來看看跟季世澤像不像。”
季震霆從喉間沁出一道帶著諷意的冷笑,又看向季聽:“那你呢。”
季聽的目光先是看了他頭上的帽子一眼,然后平靜地道:“我是來告訴你,你的頭發是我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