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執唇角輕勾,貼近他的臉小聲道:“你要是不醒,我就能幫你換睡衣了。”
季聽眸光微閃,然后把半張臉埋進了被子里:“那就下次吧,下次我醒了會不睜眼睛的。”
季硯執簡直要被他可愛死了,忍不住在他頭發上親了一口:“不逗你了,睡吧。”
等季聽再度入睡,季硯執才從房間里出來,門外的管家已經等了很久了。
“大少爺,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讓二少爺吃點東西再休息吧?”
季硯執想了想,道:“煲點補氣的湯溫著,其他的就不用了,等季聽醒了再說。”
季聽這一覺從當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凌晨,中間醒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又繼續睡了。
他醒來時,季硯執還在睡著。他給對方蓋好被子,然后下床去浴室洗漱。
季硯執一個多小時后也醒來了,床上沒見季聽,伸手抓來手機。
“季硯執,你醒了?”
“嗯。”季硯執的聲線聽上去悶悶的,有點像纏糖:“你去哪了,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我們這段時間都沒休息好,你也需要補覺。你先去洗漱一下,一會兒我們餐廳見。”
“好。”
季硯執去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下樓,管家正在讓傭人們備餐。
“大少爺,早上好。”
季硯執回了聲早上好,然后看向了桌上格外豐盛的早餐:“怎么做了這么多?”
“您和二少爺這么長時間都沒回來住,劉師傅他們荒得都要長草了,這好不容易把你們盼回來了,自然要大展拳腳了。”
季硯執剛想說什么,余光忽然瞥見季聽回來了。
他手里拿著一捧花,沒有束扎,看樣子像是剛從花園里摘的。
季硯執頓了下,頭一次知道他還有這種閑情雅致:“你大早上起來,就是去摘花了?”
“嗯,我早上在花園前打八段錦,看到了這叢白玫瑰。”說完,他伸出胳膊:“送給你。”
季硯執著實怔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送、送給我?”
“嗯。”
他就是在路邊撿塊石頭當禮物,季硯執都是喜歡的,但這次卻有些哭笑不得:“可我是男人啊,女孩子才最配花。”
季聽并不認同他的觀點,于是道:“被好好喜歡的人都應該收到花,在這件事上,不應該分男女。”
季硯執唇角泛開漣漪,一只手接過那捧白玫瑰,另一只手將他擁進懷里:“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一旁的管家看著抱在一起的兄弟倆,眉心困惑地皺起,眼睛快速地眨了好幾下。
雖然說兩位少爺關系早就變得十分融洽了,但他怎么覺得好像有點融洽過頭了,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再說了,兄弟之間有送花的嗎?
還不等他想明白,兩位少爺已經坐下了,楊叔把這事拋到腦后,趕緊讓人上湯羹。
兩個人吃完飯,季聽問季硯執想做什么,季硯執似笑非笑地貼近他:“做什么都行?”
季聽雖然有些耳熱,但還是點了點頭。
[這一個月就是談戀愛的,要做我和季硯執喜歡做的事。]
好久沒有聽到除了各種數據之外的心聲,季硯執覺得忽然覺得這句話像圣堂之音,聽得他每根神經都酥癢癢的。
不知想到什么,他唇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季耳朵,入秋了,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