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執下意識吞咽,中間差點被嗆了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等季硯執坐起身時,季聽已經把臉深深地埋進了枕頭里。
季硯執從身后抱住他,胳膊橫過腰扣住了他的手指。
等季聽胸口的起伏逐漸平息下來,才把呼吸從枕頭中釋放出來。
“……季硯執。”
“嗯?”
季聽的嗓音低得不得了,幾乎微不可聞:“你不是…有潔癖嗎?”
季硯執微微頓了下,接著又笑了一聲:“我早就說過了,對你沒有啊。”
季聽用力地抿了抿唇角,在被子里翻了個身:“那你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季硯執逗弄地貼近他的臉:“難道那東西吃了不好?”
季聽眼睫一顫,不自然地斂下眸,“也不是不好,但也不是好。”
聽他像是說了一句繞口令,季硯執胸腔顫了幾下,道:“我自愿的,而且我早就想吃桃子了,舍不得浪費。”
季聽耳尖上的顏色還沒消下去,又紅了起來。
季硯執看著他低著頭的樣子,抬手扣住他的后腦勺,將季聽的臉按在了他的頸間。
“季耳朵,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而且很高興。”
季聽微微動了動,在被子里抬手抱住了他:“嗯。”
“你呢,覺得好嗎?”
“嗯。”
見他害羞成這樣,季硯執又動了壞心思:“那對于我這次的表現,你要不要打個分?”
季聽收回了手,作勢就要背過身去。
季硯執哪肯這么放過他,手臂緊緊錮著季聽:“不是說好給我治病的嗎,我現在在努力進步,你是不是應該表揚一下。”
季聽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一抹并不真切的薄怒。
他就是這方面再遲鈍也回過味來了,季硯執根本就沒病,之前說的話也是騙他的。
季硯執被這么一看,有些心虛了:“季耳朵,你生氣了?”
季聽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喜歡跟我有身體接觸,之前為什么那么冷淡?”
“我不裝著冷淡行嗎?”季硯執看著他,哭笑不得地道:“你之前那么忙,睡覺時間都沒有,我再拉著你做那些事,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要變成千古罪人了。”
季聽抿了下唇角,“那你之前一直都在壓抑自己?”
“是啊,洗涼水澡洗得好幾次差點都感冒了。”季硯執語氣變得有些委屈起來:“我這么可憐,你是不是得好好補償我一下?”
“嗯。”
出乎季硯執預料,季聽竟然同意了。
一句話讓季硯執的心瞬間飛了起來,他剛想多提點‘不平等條約’,季聽握住他的手道:“我這次會休一個月的假,我會好好補償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