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呵,誰跟你我們?”季硯執冷笑著道:“就算我們同意了,也絕對不是因為你。”
“我知道。”這點兒自知之明秦在野還是有的。
現在的決定權就在季聽手上,只有他點頭,這件事才有實現的機會。
在沉默了半晌后,季聽終于開口道:“秦在野,無論你在執行任務時是否立功,你回來后都要服刑。”
根據軍人違反職責罪,秦在野估計會被判處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而在戰時執行任務期間,這個刑期如果有立功表現就會撤銷原判刑罰,不以犯罪論處。
季聽提出的要求等于拉了最后一道保險,以防秦在野表面假仁假義,實則是為了給自己脫罪。
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秦在野堅定地點頭:“好,而且我答應你不會爭取緩刑。”
這話落地,季聽直接看向一旁:“季硯執,我們走吧。”
季硯執明白季聽這是答應了,于是兩人一起走出了會見室。
孫組長也從監控室走了出來,他有很多問題想問,結果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季聽避開了季硯執拉來的手。
季硯執意外地怔了下,還沒回過神來,季聽已經朝前面走去:“孫組長,可以麻煩你幫我聯系秦明忠嗎?”
孫組長微妙地挑了下眉,“你要見秦在野的父親?”
“嗯。”
“可以是可以……”孫組長斟酌了一下,道:“不過見面的地方不能在這里。”
“好,由你來定。”
孫組長拿出手機去一旁打電話,季硯執走了過來:“季耳朵,你怎么了,剛才在里面我就覺得你一直不高興。”
季聽抬起眸,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淡:“袋獾,你不知道原因嗎?”
都叫袋獾了,季硯執的心頭瞬間擂起了鼓,試探地問道:“不會,還是,我給凌熙買房那件事吧?”
季聽換了一口氣,卻依然控制不住地皺眉:“我知道你有正當理由,但從情感上我還是無法理解你,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就像……”
[就像是要給凌熙一個家。
后半句話季聽是在心里說的,因為他覺得表達出來有些偏激,所以克制住了自己。
走廊上的季硯執心頭一涼,門內的秦在野卻抬了下唇角,他以為季聽一直不說話是在冷靜的考量什么,沒想到是在生悶氣。
季聽這種性格,倒是每次都會出乎他的意料。
季硯執簡直都要冤死了,還一個家?凌熙那種人配有家嗎?
他用力地吸起一口氣,“季耳朵,你聽我說,我當時只是……”
“等等,季硯執。”季聽淡淡地打斷了他,“我們先解決秦在野的事,回去我會讓你哄我的。”
季硯執怔了怔,隨后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神情,仿佛失笑之間又飽含著心疼。
他倒寧愿季聽直接沖他發脾氣,哪怕像上次一樣不理他也好,怎么還能慣著他呢。
雖然季聽寬宏大量,但季硯執不能放過自己,該做的事情必須馬上做。
于是在孫組長打完電話回來,幾人打算出發時,他提出自己單獨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