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種反應,常所長疑惑地皺起眉:“你還不……”
完了,這不會是小季準備給他哥一個驚喜,結果讓他提前說漏嘴了吧?
季硯執僵直地看向季聽,喉結費力地滾了滾:“不會是,我想的那個證吧?”
季聽正要開口,常所長倏地搶斷道:“健康證啊,你不知道嗎,小季專門托我幫你倆辦的。”
季硯執狐疑地瞇起眼睛,“健康證?”
“對啊,你們兩個不是開包子店嗎,人家衛生局要求必須有健康證的。”
季硯執沉默了片刻,“那我們兩個有健康證,我爺爺為什么會高興地把嘴角咧到耳根子上去?”
“呵呵呵呵呵……”常所長干巴巴地笑了幾聲:“有證說明你倆沒有傳染病啊,你們身體健健康康的,老人肯定高興嘛。”
季聽看著他臉上尷尬的表情,心道:[這理由我聽了都牽強,怎么可能哄得過季硯執。
季硯執本就加快的心跳愈發躁動起來,但表面先裝作信了:“這樣啊,那麻煩您了。”
常所長松了口氣,季聽則微微怔了下:[季硯執相信了?
這時,季硯執拉住他的手道:“我們先離開這里吧,晚點又走不了了。”
“好。”
兩個人特意從會議廳另一邊的電梯下去的,等車來的時候,在一樓隨便找了個房間坐著。
兩人剛坐下沒一會兒,季聽發現季硯執一直在偷看他。
“你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季硯執想裝作什么也沒有的樣子,但越壓心頭就越是燒得難受:“常叔說的那個證,不是健康證……對吧。”
季聽沉默了片刻,“嗯。”
“是……”
“是結婚證。”
巨大的驚喜仿佛飛浪卷上海崖,拍得季硯執腦中一片空白,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既興奮又慌亂的不知所措中。
“季硯……”
季聽剛想問他沒事吧,季硯執整個人卻嗖的站了起來,然后就一邊深吸氣一邊來回踱步。
他不是在做夢吧?他可以跟季耳朵結婚嗎??那結婚證是那種被國家承認合法性的結婚證嗎???
季硯執在季聽面前猛地剎車,倏地握住了他的肩膀:“我可以……我們,我們可以合法結婚嗎?”
“嗯。”季聽點了點頭,“這是我答應爺爺的條件之一,就是從法律層面上變成你的直系親屬。”
季硯執上一秒還緊著呼吸,下一秒心頭的火球卻倏地被澆熄了:“你跟我結婚,只是因為爺爺的要求?”
季聽怔了怔,唇角的弧度忽然如冰雪消融:“我跟你結婚,當然是因為我愛你。”
季硯執的呼吸猛地停了,心臟在肋骨間瘋狂沖撞到發疼。這種疼痛如此鮮明,卻仍舊抑制不住渾身觸電般的酥麻沿著臂膀直竄向后腦。
季聽清晰地看到他的瞳仁在細微地顫動,于是抬手撫上了他的臉:“季硯執,你要說,我也愛你。”
“沒有也。”酸熱液體在季硯執眼眶中積聚,將季聽的輪廓暈染成莫奈筆下的睡蓮:“我愛你,不建立在你愛我的前提之上,就算你不愛我,我也會永遠愛你。”
這句話讓季聽反應了好一陣,“那我們很幸運,不僅相愛,還很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