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朝院子門口走去,孫燁邊走邊道:“季世澤年后就要判了,綁架加教唆,作案手法也被認定為情節特別惡劣,所以十五年有期徒刑大概率是跑不掉了。”
季硯執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站定道:“那你說跟季聽有關的事,指的是什么?”
“季世澤說季聽不是他的兒子。”
“季聽當然不是他的兒子。”
孫燁搖了搖頭,道:“不是指生物血緣上的,而是這兩個月多來,他一直說季聽被換了。”
季硯執眼尾微不可察地緊了下,轉眼又露出疑惑的表情:“什么叫被換了?”
“他說季聽是他從小養大的,就算不是他親生的,他也像了解你一樣了解季聽。”
季硯執諷刺地笑了一聲,“呵,是么?”
“季世澤說得言之鑿鑿,他說季聽從小就不學無術,就算生來是天才,這么多年也早就被養廢了。退一萬步說,哪怕季聽之前表現出來的都是偽裝,也絕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裝這么多年。”
說到這,孫燁臉上的表情忽然散了:“季世澤咬定了季聽的出現一定有蹊蹺,他建議我們把人抓回來,送到專門的地方進行研究。”
季硯執眉眼瞬間冷了下去,他看著孫燁,漆黑的雙眸浮著一抹比冰還冷的東西:“所以你今天就是來向我求證的?”
孫燁一瞬不瞬地看了他兩秒,忽地揚起了唇角:“當然不是,我是通知你一聲,我們準備給季世澤申請精神病司法鑒定了。”
季聽是不是季世澤的兒子,又或者是不是原來那個季聽,孫燁都不在意。季聽從沒做過觸犯法律的事,更是為國家做出了這么多貢獻,那么季聽是誰,又或者誰是季聽,在他看來都可以。
季硯執眸中褪去了森然,眉尾輕挑:“那如果做完鑒定,他沒有精神病呢?”
“那他這種胡言亂語的行為就會被視為故意裝瘋,代價就是數罪并罰并加重處罰,十五年轉為無期差不多是板上釘釘了。”
季硯執眼底劃過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想知道關于沈木嵐的什么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面對這么好的機會,孫燁卻出乎意料地婉拒了:“謝謝,不過我希望通過自己的方式慢慢了解他。”
季硯執笑了一聲,“這么有自信?那要是沈木嵐就是不喜歡你這個類型呢?”
孫燁反問道:“那你跟小季先生談戀愛之前,喜歡他這個類型嗎?”
“任何人都會喜歡季聽的。”
孫燁想了想,不置可否地笑了聲。
兩人回到屋內,結果客廳只有沈木嵐。
“季聽呢?”
“他剛接了個電話。”沈木嵐朝后門指了下,“說著說著就出去了。”
季硯執去找人,推開后院的門,遠遠望見季聽正拿著手機站在池塘旁。
他剛要走過去,季聽一抬頭見他出來了,忽然就把手機拿了下來。
看到他飛快地按了掛斷,季硯執瞇了瞇深眸。
季耳朵背著他有秘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