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整整花了半分鐘的時間,才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出問題。
他努力讓自己不要出現多余的表情,在心里跟自己說:不重要不重要,天才總是不拘一格特立獨行的,這才哪到哪啊。
他深深地換了一口氣,正要開口時,常所長看著他的臉道:“你緩過來了嗎?”
“沒,沒緩啊,我沒事啊。”
常所長憋著笑,看向不知道發生什么的季聽:“那咱們就開始討論細節吧,看看每個環節有沒有需要完善的部分。”
“好。”
幾天后的上午,董事局日常會議剛散,鄧路青便從總部16層的電梯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
方杰一看見他就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鄧路青就面無表情地朝董事長辦公室里闖。
“鄧總監,沒有董事長的批準,您不能……”
“走開!”
辦公室的門被猛地掀開,季硯執剛轉過視線,鄧路青就怒氣沖沖地到了桌前:“剛剛的集團通知是什么意思!”
季硯執神情沒有一絲波動,先看向他身后的方杰:“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等門關上,他才面無表情地問道:“哪個字看不懂?”
“我比王冕差在哪兒了?!憑什么是他升任汽車部的副總裁,你明明知道我一直……”
“集團任命,”季硯執直接打斷了他,嗓音冷漠至極:“什么時候需要得到你的首肯了?”
鄧路青胸口劇烈地起伏,隨著身側的手指越攥越緊,眼圈隱隱見紅。
“當初去的六個人都升職了,就我被閑置在一個不高不低的管理位上,這對我公平嗎?”
“你想要公平,那當初就應該去做個運動員。”說到這,季硯執忽然冷諷地笑了一聲:“哦,我忘了,賽場上也沒有絕對的公平。”
面對這樣的冷嘲熱諷,鄧路青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徹底繃斷。
他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連說了兩聲好,轉身離開了季硯執的辦公室。
又過了幾天,鄧路青漲了年薪,可他卻將這視為敷衍的搪塞,再一次跟季硯執爆發了激烈地爭吵。
最后一次,鄧路青在暴雨中走出季家老宅,他渾身濕透站在大門前望了十幾分鐘,最后決絕地上了車。
霜降那天的深夜,世力的總部安全系統出現了37秒的故障。
華盛頓的雨打在防彈玻璃上,將戰情室的電子地圖暈染成模糊的光斑。cia局長將手中的設備推到國防部長面前,臉上帶著一抹詭秘的笑容:“這是我們在華國的人給的資料,我沒猜錯,世力果然有太初基地的原始數據。”
他在屏幕上點了幾下,調出一組波動劇烈的曲線:“華方最新的合成實驗,臨界溫度卡在零下30c。量子震蕩參數存在0.7%的系統誤差,我們的分析師說,這絕對是不可逆的路線錯誤。”
“華國人總是會在關鍵參數上犯幼稚的錯誤,還在做室溫超導的夢?他們最應該拿的是諾貝爾許愿獎。”國防部長的嗓音充滿了譏諷,“馬上開啟第二輪制裁,我要讓他們跌倒在這個教訓上再也爬不起來。”
“是。”
不出一周時間,華國在室溫超導上失敗的消息就傳得沸沸揚揚,反觀米國突然加快了步伐,將釔系超導突破提前發表,仿佛是在向全世界宣告,華國陷入了線路錯誤的泥淖。
"根據最新數據,中方第39次常溫超導實驗的熱失控指數超過臨界值7.8個標準差。"主播的嗓音帶著一種微妙的愉悅感,"這證明他們仍然困在碳硫氫化物的晶格畸變陷阱里,就像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