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琢磨了一下,晃了晃食指:“我覺得不一定,最大的可能是季老師又去做什么偉大的事了。”
“你咋這么肯定?”
“季董長得那么帥,季老師就算再氣一看臉也沒火了啊。你看季董回回那么氣我,我什么時候記仇了?”
這個結論讓鄧路青陷入了沉默,他看著王冕,嘴巴無聲地動了幾下。
王冕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咬牙道:“你丫剛是不是罵臟話了?”
“別鬧了,說正事。”鄧路青撥開他的手,“你說咱們是不是周末去季董家一趟,說不定能見到季老師呢?”
“嗯……那得叫上趙琦他們幾個,這樣挨罵也能均勻分攤。”
鄧路青半笑不笑地呵了一聲,心想你就欲蓋彌彰吧,我看你壓根就是想見汪斌。
周末,季硯執坐在早餐桌旁,明明才醒沒多久卻看上去暮氣沉沉的。
管家還以為他沒休息好,道:“大少爺,今天不用上班,您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沒事。”季硯執其實是睡不著了,季聽不在身邊,連睡覺都變得索然無味。
“大少爺,東樓的保齡球館已經建好了,不如您吃完飯去看看,順便活動一下?”
提起保齡球,季硯執簡直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上回打保齡球還是在溫泉山莊,季聽輸了,季硯執見他喜歡玩,就說索性在家里建一個。
結果圖紙剛出來,人就走了,連一眼都沒看上。
“楊叔,您去忙吧,我一會兒有時間了就去。”
季硯執是不想去的,他怕一到那里就會忍不住想起季聽。
可吃完飯的時候又想,萬一季耳朵一回來就想玩呢,得先看看是不是他喜歡的風格。
保齡球館建在東樓頂層,季硯執從電梯里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面由天然灰巖拼接的弧形影壁。
季硯執朝左側繞過,步入球場,只見球道區以8條楓木球道呈放射狀排布,頂部懸浮著由意大利工匠手工吹制的磨砂玻璃燈陣,光線經過三層濾光系統后,在12米挑高的空間里暈染出類似博物館展廳的勻凈光幕。
整個球館的風格,以灰調天然巖材與染黑橡木構筑出現代基底,這種靜謐的質感正好是季聽喜歡的類型。
季硯執原本想打開機器試一下,可要開的時候又放下了手。
這個保齡球館是為季耳朵建的,理應由他來揭幕。
離開東樓,季硯執回到書房,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晚餐他沒什么胃口,就吃了點菜,剛放下筷子,管家走了進來。
“大少爺,有客人來了,是傅承先生。”
季硯執眉心微動,有些疑惑對方的突然到訪:“他進來了么?”
“我已經請他在客廳坐下了。”
季硯執起身朝客廳走去,剛看到人,傅承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怎么不打個招呼就來了?”
傅承揚起唇角,拿起桌上的酒盒:“專門來找你慶祝的,老爺子昨天把集團的電商板塊交給我負責了,我又多了一筆籌碼。”
兩人落座,季硯執便道:“慶祝可以,但這瓶酒你還是拿回去自己喝吧。”
“那怎么行,這酒可是我所有收藏里最貴的,專門拿過來感謝你的。”
季硯執看著他,“謝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