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件大好事,可聽了這話,季硯執卻失落地斂下了眸:“季聽……還不能回來嗎?”
蔣部長理解他的心情,道:“室溫超導只是起步,你應該知道季院士真正想做的是什么。”
季硯執當然知道,更知道問了也是白問,只是心底總是殘存著一絲幻想。
“頒授儀式在5月2號舉行,當天會有專人接你去大會堂。”
“好,謝謝。”
他跟蔣部長的通話剛結束,手機又無縫震動了起來。
傅承還沒走,他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問,但季硯執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壓根沒時間給他答疑解惑。
他不死心地又等了半個小時,結果還是一樣,只能站起身走了。
直到上了車,傅承的眉頭始終沒有松開。
一個季硯執,一個季聽,倆天驕哪怕誰家占一個都要全城放煙花慶祝的程度。季世澤和季震霆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掐著自家人的脖子不放?
答案傅承自然不得而知,但他清楚一點: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得把自家公司的業務跟世力捆綁得更緊一些。
傅承開著車從車庫出來,沒想到大門剛打開,門外又來了一輛加長賓利。
他瞇起眼睛,還沒看清駕駛座上的是誰,車子就被保鏢攔下了。
司機打開車門從上面下來,“這是老董事長的車,你不認識嗎?”
傅承挑起眉,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廖凱板著一張臉,完全沒讓的意思:“季董交代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直接進入。”
“你……”
“小李。”車上傳出季震霆的嗓音,“我們就等一等,讓他進去說一聲。”
“是。”
廖凱看了眼旁邊的保鏢,讓他進去說,自己仍然在這里守著。
過了大約一刻鐘,保鏢一路小跑了回來:“老董事長,季董請您進去。”
賓利駛離原地,大門的位置終于被讓了出來。
季震霆走入前廳時,季硯執正在跟鄭董事的通話:“你負責通知其他董事,集團一切業務照舊,至于剛剛我們討論的問題,留在下次董事局會議上另行探討。”
“好,那季董您早點休息。”
季硯執的余光早就注意到季震霆的身影,可直到從耳邊拿下手機,他始終沒給對方一個眼神。
季震霆見狀,只好自己清了清嗓子:“小執。”
季硯執不緊不慢地轉過身,“您這么晚來,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明知道他在明知故問,季震霆卻只能憋著這口氣:“今晚新聞聯播上那位季聽院士,就是小聽吧?”
季硯執眉梢微妙地挑了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這是第一次叫他小聽吧。”
季震霆用力地換了口氣,努力忽略他的冷嘲熱諷:“他現在在哪,回家了嗎?”
“你不如直接說您的目的吧,我還有很多電話要接。”
就像是故意配合一般,季硯執尾音方落,手機便又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