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硯執簡直要被他這種一板一眼的樣子可愛死了,忍不住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那我欠你的人情,要怎么還啊?”
季聽臉頰滾起熱霧,斂眸低聲道:“剛才你親我,就已經還了。”
“那怎么能夠,這么大的人情,我得身體力行地好好還。”
大手已經揉上了季聽的腰,可季硯執卻見他突然皺了下眉:“怎么了?”
“這個姿勢坐太久了,腿麻了。”說罷,季聽便站起身來:“活動一下。”
季硯執看著他,深眸微微瞇起:“季耳朵,你是故意的嗎?”
“嗯?”
見他不解的神情,季硯執就知道答案了:“你這么聰明的腦袋瓜,怎么就不開竅呢?”
季聽緩緩地眨了下眼,“你指的是哪方面?”
算了。季硯執吐出一口氣:“沒什么。”
季聽站了一會兒,等那股不適地酸麻感褪去,打了個哈欠。
季硯執見狀,問道:“困了?”
季聽點了點頭,“有一點,但是還想跟你說話。”
“床上躺著也能說。”季硯執站起身,“去換睡衣。”
季聽打開衣柜,季硯執這才想起他帶的那兩個行李箱:“季耳朵,我出去一趟。”
季聽轉頭問他去哪,結果季硯執拉開門,兩個箱子整整齊齊地擺放在門口。
他提了進來,打開其中一個,取出了自己的睡衣。
抬頭一看,季聽正好抓著衣擺把上衣脫了。
白皙皮膚下浮著兩彎蝶骨,隨著褪衣的動作,收攏的腰線恰到好處地勾住所有光線。
季硯執拿著睡衣的那只手驟然收緊,接著就快步朝浴室走去。
砰的一聲,季聽不解地看向左側:[季硯執要洗澡嗎?
季硯執還真就洗了個澡,等他回到床邊,季聽的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他躺進被子里,將人攏進了懷里:“別硬撐了,困了就睡吧。”
季聽略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幾個呼吸間就睡沉了。
季硯執用指尖一點一點抽出他的眼鏡,然后在季聽額角落下一吻。
他陪著季聽睡了三四個小時,輕手輕腳地起床,提著另一個行李箱離開了宿舍。
季硯執先去見了喬寒松,兩個人聊了一個多小時,出來后他就去了食堂。
院士們休息了一個上午,這會兒差不多都醒了,陸陸續續地過來吃飯。
六食堂是專供核物理研究所的,所以平時進出的人,大家都互相認識。
現在冷不丁地多出了一個季硯執,尤其他長得還那么惹眼,老院士們想不留意都不行。
“這個小伙會不會是新來的研究員?”馮院士猜測道。
李院士怎么看怎么覺得不像,他想說像個演員,但氣質上又不是那么恰當:“鄭院士,他是你們所的嗎?”
“怎么可能,我們所要能出個跟總師一樣年輕的,你們還能不認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