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嵐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大少爺，那可是南極空運來的深海帝王蟹，你要嫌棄就坐旁邊看著我們仨吃。”
季硯執正要反駁，口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他掏出手機：“喂？”
電話那頭是助理方杰：“季董，我剛和物理系朱主任談完，講座的事情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全部溝通好了。”
“稍等。”季硯執拿下手機，點開免提，示意季聽：“方杰，講座的事。”
季聽靠近話筒：“你好，方助理。”
“二少。”方杰的聲音清晰傳來，“朱主任想和您確認一下具體時間，他好提前安排。”
季聽顯然早有準備，回答干脆利落：“可以的話就定明天吧，上午10點。”
“好的，請問講座的主題是……？”方杰確認道。
季聽報出早已和肘子擬定好的題目：“室溫超導將如何重塑我們的世界。”這是一個融合了物理前沿與社會應用的寬泛主題，既具學術性又易于引發跨領域思考。
方杰又就細節問了幾個問題，快速記錄確認后結束了通話，著手整理郵件發給朱主任。
“小聽，你要去給大學生做講座啊？”沈木嵐好奇地湊近，剛才的頹喪一掃而空，“是學校邀請的吧？”
季聽搖搖頭，簡單解釋了是為了還展院士的人情。
沈木嵐眼睛瞬間亮了：“誒！那如果是公開講座，我能溜進去聽嗎？”
“想聽可以。”季硯執慢悠悠地開口，帶著一絲不懷好意，“條件么……就是你把剛才那個‘不洗澡還是情趣服’的懲罰給做了。”
沈木嵐氣得后槽牙磨得咯吱響：“你這么想做你自己做啊！”
“我倒是無所謂啊，”季硯執一臉坦然，甚至有點期待地轉向季聽，“季耳朵，你喜歡看哪種類型的？制服類？緊身類？還是……”
話音未落，沈木嵐驀地一把抱住季聽的頭按進自己懷里：“年紀小不要聽這些！你的腦子是要用來拯救世界的，不能被這些臟東西污染了！”
季硯執眼神一冷，正要上前把沈木嵐這只“污染源”從季聽身上扒拉開，孫燁剛好從廚房出來，手里拿著解凍的帝王蟹。
“聊什么呢？”孫燁看著客廳里這混亂的一幕。
“正聊你和沈木嵐啊。”季硯執搶先一步開口，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他在給你挑選情趣服款式，還問我們哪種職業制服最性感。”
剎那間，沈木嵐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轟”地一下全涌上了頭頂，燒得他眼前發暈。他僵硬地轉回頭，對著孫燁瘋狂擺手，舌頭都打了結：“不……不不是……”
孫燁卻仿佛沒看見沈木嵐的窘迫信號，臉上依舊掛著溫和得體的微笑，甚至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慢條斯理地開口：
“原來你已經選好了懲罰嗎？”他頓了頓，眼神真誠地看向沈木嵐，“那么，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選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
季硯執在一旁挑了挑眉梢，狐貍就是狐貍，使壞都看著那么溫和無害。
“我也選‘情趣服’。”孫燁說完這句話，目光在石化的沈木嵐身上略微上下一劃，然后就拋出了一個更致命的問題：“不過我想問問，如果我想伴侶穿得像大學生的那樣，它算不算制服的一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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