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解一道極其復雜的物理難題卻找不到公式一樣,笨拙地折騰了好一陣,連姿勢換了好幾個,卻始終不得要領。
季聽雖然極力忍耐,但生理性的尖銳疼痛還是讓他額頭滲出了細密的冷汗,指尖緊緊攥住了身下的毯子,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他喘了口氣,忍著不適,語氣還帶著點研究失敗后不服輸的勁頭:“要不……我們再試一次?可能只是角度或者方法不對,我們互相配合著調整一下。”
季硯執那么了解他,怎么會看不出他在強忍,于是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不行。”
他伸手,用指腹輕輕擦去季聽額角的汗,眼神里滿是心疼和懊惱,“過來過去都是折騰你,今晚不試了。”
季耳朵是一個無論生理還是心理都相當能忍的人,能讓他倒吸冷氣的,一定是疼得受不了了。
季聽坐起身,季硯執也跟著坐了起來,空氣中還彌漫著未散的情欲,兩人胸口卻只有濃濃的挫敗感。
季聽試圖用他擅長的方式找到問題根源,“是不是我準備的東西不充足?也有可能是遺漏了什么關鍵步驟,或者輔助用品?”
季硯執也認為是準備不足的問題,他抓了抓頭發:“要不……我們先查一下吧?”
他轉身拿過床頭的手機,也顧不得尷尬,快速地在搜索引擎中輸入關鍵詞。
季聽靠了過去,兩人湊在一起瀏覽了一些隱晦但科普性很強的網頁內容,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們遺漏了某樣能極大緩解初始不適和困難的輔助用品,而且這似乎是現代情侶生活中的常備品。
知道了答案,季硯執立刻放下手機:“我現在就去買!”
“季硯執,外面……”
還沒等他提醒,季硯執便苦笑一聲,無奈地重新坐回床邊。
“我都忘了,我們現在在北極圈內的朗伊爾城,就算小鎮上的商店里賣這個,現在這個時間點也早就關門了。”
現實像一盆冷水,澆熄了最后的沖動。
兩人看著對方,先是愣住,隨后一種荒謬又好笑的感覺涌上心頭,忍不住同時低笑出聲,笑聲里充滿了對自己‘新手’操作的無奈和自嘲。
季硯執伸手揉了揉季聽的頭發,將他摟進懷里,開玩笑地調侃道:“季院士,我的錯。我以為你從那些書里早就把理論吃透了,萬事俱備了呢。沒想到咱們倆是紙上談兵,關鍵裝備缺失啊。”
季聽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聲音悶悶地解釋道:“書里沒詳細說這個實操環節,我準備的那些東西,也是我自己后來……零星查了點資料……”
季硯執被他這罕有的害羞模樣逗得心頭發軟,那點挫敗感徹底煙消云散。他傾身過去,在季聽微腫的唇上溫柔地親了一下:“沒關系,新手任務難度高點也正常,是我們準備不夠充分,下次一定備齊。”
季聽抬起頭,主動回吻了他一下,眼神雖然羞澀卻帶著一貫的堅持和認真:“我們再試一次吧?小心一點,慢一點,也許可以?”
他不想讓季硯執失望,也不想讓這個夜晚留下遺憾。
“不行。”季硯執這次的態度仍舊異常堅決,“雖然我也很想,可是第一次可以生澀,可以不完滿,但就是不能讓你疼。今晚就這樣,抱著睡也很好,我很滿足。”
季聽靠在他懷里,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體依然緊繃,某處熱度未消。
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感同身受,沉默了一小會兒,道:“可是這樣你會很難受,忍得很辛苦。”
季硯執聞言低笑了一聲,低下頭,嘴唇貼近季聽的耳廓,帶著一絲曖昧的、壞心眼的誘惑:“嗯,是挺難受的。那我的季院士,你要不要……通過別的方式……稍微補償我一下?”
季聽的身體微微一僵,瞬間聽懂了他隱晦的暗示,從耳根到脖頸紅成一片。他能感覺到季硯執的心跳也很快,攬住他腰的手掌溫度高得嚇人。
“嗯,我補償你。”
于是,空氣再次變得粘稠而曖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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